麵對他那半真半假的開玩笑口吻,這麼樣荒誕的一個說詞…
莫父和莫家大姊一致地啞口無聲望著他半晌,然後卻認同地一起點了點頭。
隨後,莫父學著莫伊凡的口氣對他說:“兒子,我給你一個建議,碰到這種女孩…就把她娶回家!然後再慢慢了解。”
莫家大姊聽到一怔,然後失笑,回頭去尋找掃把…不想打斷這父子難得親密的一刻。
莫伊凡聞言一窒,隻能點點頭,附和父親說:“好建議!正有此意!”
誰也沒想到,莫父竟然也會開玩笑,他拍了拍小兒子的肩頭,然後說:“再給你第二次建議,那就是───”
“──千萬別餓著她!”莫伊凡驚訝,隨即意會,然後父子異口同聲這麼說。
接著,客廳爆出了男人們的低沉笑聲。
這等奇景,已逾多年不曾出現…!自從她出現之後,一切…都變得可能了!
◇
“若水,妳真的不要客氣,多吃一點!”餐桌上,陳可涵忍不住一直為這孩子的飯碗裏添菜,瞧那碗…都快尖了起來!
莫伊凡暗歎,把一些菜夾到自個兒碗裏來,邊和母親說:“媽,妳別一直幫她夾菜,她雖然很會吃,但吃東西的速度很慢,妳一直往她碗裏添菜,她會壓力很大,忍不住狼吞虎咽,肚子會痛的!妳讓她放鬆一下,慢慢吃。”
石若水努力地咀嚼食物這當下,聽到莫伊凡這一番…不知是損她還是褒她的言詞,差一點給噎著,偏偏…她又不喜歡嘴巴裏有食物的情況下說話…
所以,隻能幹眼瞪他!
這模樣,自是沒有被其它的『觀眾』給忽視掉,莫父低咳掩飾他的笑意,莫家大姊是直接邊笑邊吃,在一旁瞧戲!
幾乎沒二秒,莫父馬上在伸出手夾菜時,突然覺得手很癢…一個轉向,他最愛吃的鴨肘子出現在石若水的碗上了!
這…讓所有人都快跌破眼鏡了!
莫父最愛吃的鴨肘子耶!大男人主義當家的他,堅持此味…之前曾發生過天大的笑話…家中的二個兒子都繼承了他的口味,所有人都搶著這鴨肘子,最後…發了大脾氣的莫母,把鴨肘子『判』給了女兒,叫她吃了,免得紛爭再起!
那時…莫家大姊吃飯吃得食不下咽的,差點消化不良!
但,沒人敢說什麼!
這會兒,這鴨肘子先是被夾在莫父的筷子中,卻沒落到他的碗裏,而是到了石若水的碗裏!
這…是什麼意思?!默許嗎?!
所有人直瞪著那個毫無所覺,專注地和碗裏飯菜奮戰當中的石若水!
在莫父的心裏呢,自從兩個兒子從這個家裏出逃後,再也沒有人跟他搶起這美味,吃這鴨肘子也沒有往常的樂趣了!
如果,石若水這孩子能把這種時光再找回來,多少個鴨肘子,他都會夾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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