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老大死於你手,我一定要替老大報仇!林飛燕,納命來!”“代老大”惡狠狠地向他撲去。
“誰敢動她一根毫毛,我就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剛斂,窗外傳來一陣嘈雜的機械轟鳴聲。一駕私人直升機出現在眾人麵前。站在機艙門口的來人縱身一躍,輕盈地飛過窗戶,一個漂亮的前空翻,穩健地著落在林飛燕的身邊。
好身手!玄冥的殘餘份子被這位不請自來的客人弄得摸不著頭腦,誰也不敢親舉妄動。傅迪雲也暗暗吃了一驚。這個人好眼熟!
他無意中瞥見了蕭恩左手小指上的鉑金麒麟戒指。他是傅迪雲驚疑地又看了他一眼。沒錯,他一定是“聖麒麟”的副老大蕭恩?雷華特。他手上那隻獨特的鉑金戒指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枚戒指世界上隻有兩枚。一枚在蕭恩?雷華特手上,另一枚則在他親生哥哥史蒂夫?雷華特的右手小指上。這兩枚是“聖麒麟”請專人定做的,曆來是傳給正副老大,代表的是“聖麒麟”的最高權利。
另外,便是他那雙顏色不同的眼睛:左邊是淺藍色,而右邊的卻是灰色。不會錯的,他就是蕭恩“聖麒麟”的副老大,蕭恩?雷華特。
“你怎麼來了?”林飛燕一反剛才的劍拔弩張,和善地與蕭恩擁抱。
“當然是有正事羅。”蕭恩是一位二十出頭,185公分的酷哥。一臉不適合年齡的冷漠,嫩黃色的頭發上挑了幾根叛逆的白色,又因為是外國人,所以格外搶眼,“我想這位美麗的小姐就是葉冰小姐了吧。”蕭恩出於禮節,執起葉冰微涼的小手,傾身獻吻。
“你的中文越說越標準了。對了,有什麼正事?”林飛燕言歸正傳。
“不急,說正事前先順便把這閑事給辦了。”他指的當然就是眼前這堆垃圾。
林飛燕也頗有同感,扔了沒有子彈的槍,掏出金葉子,蓄勢待發,卻被蕭恩阻止了。
“好妹妹,別搶哥哥的風頭。師傅在這裏,哪輪得到你這個才出師沒多久的徒弟出手。”
和藹的笑容消失了,蕭恩鎮定自若地從燕的手中抽出一枚金葉。說時遲那時快,“垃圾們”眼睜睜看著“代老大”應聲倒地。
林飛燕默契地捂住葉冰的眼睛。他和林飛燕不同,隻要有人威脅到他,那對方隻有死路一條。
“不想像他那樣的就快滾!”正所謂“殺雞儆猴”!
沒了主心骨的玄冥殘餘份子如同散沙般,一個個手足無措,紛紛爭著開門,一蜂窩地湧出。隻留下那個可憐的“代老大”還躺在地上。
“危機解除。”蕭恩調皮地做了一個Victory的手勢。
“謝謝。可以說正事了吧。”
“你二哥在紐約開罪了‘暗’。這個幫派在紐約黑道上也是很出名的。”蕭恩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
“怎麼回事?”
“他在飯店周年慶上,無意中開罪了‘暗’的副老大安東尼?普斯。所以”
“他怎麼又和道上的人有關聯了呢?”二哥一向自命清高,從不屑與這種人同流合汙。
“你也知道你二哥講話素來口沒遮攔的,又向來看不起黑道上的人。他在晚會上那番批評紐約惡勢力的激昂呈辭,弄得在場的賓客都很尷尬。你也知道的,做生意的多多少少與道上的人有點關係。真是無巧不成書,這一席話不偏不倚地飛進了以公司股東身份出席晚會的安東尼的耳裏。這可是大忌!被蒙在鼓裏的Jason連連吃暗虧,不但他本人接二連三的遭人偷襲,酒店也時常發生火災、盜竊、殺人等事件。用腳趾想也知道是安東尼暗中作祟。但是你放心,這件事大哥現在正在處理。他要我來知會你一聲。”望著林飛燕漸漸凝重的臉色,蕭恩實在不忍心為她添憂。但不這麼做又能怎麼樣呢?“放心,有史蒂夫在,沒事的。”
“那就麻煩你們了。有需要隨時告訴我。”林飛燕真是打心底裏感謝他們。要不是有“聖麒麟”罩著二哥,他哪裏有那麼舒服,在治安紊亂的紐約開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一定。”蕭恩?雷華特溺愛地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我要走了。”
“你們也要小心!我可不想看見你們為了我而受傷。”
“明白。”
蕭恩瀟灑地從窗口躍出,紮實地攀附在直升機的繩梯上。這裏可是三樓,他就這樣跳進跳出的!亂來!林飛燕好氣又好笑地走到窗邊,與蕭恩道別。蕭恩也帥氣地敬了個禮。
見直升機遠行,她轉身笑著對葉冰說:“沒事了!”
“不許去找他們!”葉冰擔心地拉住燕的手臂。她知道憑燕的個性一定會回頭去把那些殘餘份子一並除掉,不留後患!
“我不會!我很珍惜我這條命的。”林飛燕信誓旦旦。
“玄冥老大真的不是你殺的?”傅迪雲把她拽到自己麵前,力道大得嚇人,表情也可怕極了。
“同樣的話我不說第二遍。”燕的氣勢一點也不輸他,態度強硬得有點執拗。
“這位先生,”葉冰畏畏縮縮地挨到燕的身後,焦急地替她開罪,“雖然燕做事很張揚,但是她說她沒有做就一定沒做。她不喜歡為自己辯解,因為她很倔,可她同樣也是一個敢做敢當的人。”
林飛燕回眸投給葉冰一個感激的微笑。傅迪雲半信半疑地鬆開手,雙眼緊緊鎖住她,“那”
“這件事一定有蹊蹺!”林飛燕篤定地說,說不定還與她的二哥有關呢。
“接著,你準備怎麼樣呢?”
“走一步算一步咯。”
“燕……謝謝你。”
“傻瓜!”林飛燕疼惜地敲了一記葉冰的腦袋,“什麼時候,你才能讓我不擔心呢?”
葉冰沒有說話,隻是窩心地笑著。
見狀,傅迪雲淡淡一笑,他真的是越來越愛她了。燕,這個稱呼似乎不錯。我要你!不論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我要你完完全全的屬於我!我親愛的燕!
把葉冰送回家後,傅迪雲的車停在了林家門口。
“今天真是謝謝你了。”
“燕”傅迪雲溫柔地阻止了她下車的動作,柔情似水地用唇貼上她的耳畔。
林飛燕巧妙地避開了他那親密的動作,一雙黑色的眼睛藏著難以掩飾的驚愕。腦海裏突然響起了另一個熟悉而悅耳的聲音,他也正深情地叫著“燕”。
“你剛才叫我什麼?”
“我是聽葉小姐這麼稱呼你的,所以我”傅迪雲誤以為她沒有聽清楚,因此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請你以後不要這麼叫我,我們並不熟!”林飛燕的臉頰倏地降溫,語氣也像千年冰山般寒冷。
傅迪雲對於她的要求很是不解,“那我要怎麼稱呼你呢?”他好脾氣地繼續糾纏。
“林小姐就蠻好,或者Judy。”還是冰冷的語氣,冰冷的雙眸。
“Judy?”他渾身不對勁。
“沒事的話,我回去了。”林飛燕再次打開車門,但還是被傅迪雲拽了回來,“又幹麼?”她不耐煩地低吼。
“大後天是爸爸公司三十周年慶,我還沒有找到舞伴。不知道是否有這個榮幸可以與林小姐共同赴宴?”
“老爸不是已經答應出席了麼?難道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麼?”林飛燕不快地反問。
“那大後天晚上八點,我來接你。”話音剛斂,不理會林飛燕的冷漠,傅迪雲已經興奮地主動下車為她開啟車門,“謝謝你。”他再試著貼近她的耳畔細語。
“我不喜歡這樣的說話方式!”林飛燕依舊冷漠地躲開了他的耳語,口氣中加重了警告的意味。
“為什麼總對我冷冰冰的?難道你對我一點感覺也沒有麼?你就這麼討厭我?”傅迪雲難掩心中的失落。她真的這麼不在乎我?
林飛燕駐足,冷哼了數聲,方才慵懶地開口道:“你說呢?”
磨了半天竟然吐出一句廢話!嘖!迪雲在心中暗咒。“就因為我是你的未婚夫?”他自己也覺得這個答案可笑了些。
林飛燕沒有回答,意味深長地回眸一笑,接著消失在迪雲的眼前。
奇怪的理由!傅迪雲深感莫名地靠在車上,心情一瞬間惡劣到了極點。他惱火的點燃了煙,朝無人的公路急馳而去。
那天後,傅迪雲利用宴會前兩天的casual time,一邊為父親布置會場,一邊補做林飛燕的功課。
他從林振南那裏打聽了一些關於燕的事。
她根本就是一個活潑開朗,運動神經發達的女孩,偏偏愛在別人麵前擺一張惹人嫌的酷臉,臉上清楚地寫著“生人勿近”。
她最愛去的地方除了酒吧,就是運動館。另外,林飛燕還學過三年射擊。由於她天資聰穎,取得的進步十分神速。有機會的話,傅迪雲還真想和她好好過幾招呢。
但可惜的是,他並沒有查出關於“燕”這個稱呼的故事,因為連林振南也不知道原因。他隻了解到可以這麼叫她的除了她的家人,就隻有她的那群好友:芳敏、葉冰、華文西與亦夢。
哎,真是一個固執又傲慢的女人!傅迪雲無奈地搖搖頭。更無奈的是,他竟然就這樣放縱自己徹底的愛上了她,而她卻把自己當作是空氣。傅迪雲無端地同情起自己來了。
宴會在兩天後順利開幕了。
周年慶晚會當天,皓月當空,碧天無雲,點點繁星把整個夜空點綴成一個裝滿鑽石的聚寶盆,風兒在月光的撫慰下唱起了撩人的搖籃曲。夜,既安寧又溫柔。
會場裏人聲鼎沸,各界的大腕、名人紛紛前來致喜道賀,傅宏更是高興得合不攏嘴。突然,一輛剛停駛在會場門口的香檳色法拉利吸引了在場所有賓客的目光。隻見著一身白色高級名牌西服的傅迪雲風度翩翩、斯文有禮地下車,為鄰座的林飛燕開啟車門,同時伸出寬厚、有力的大手,支住放在他掌心的纖纖玉手。
林飛燕微微欠身,出現在眾人麵前。會場裏發出一聲整齊的低呼,賓客們為眼前這位美麗高貴、優雅動人的女子而感到震驚。林飛燕優雅地環住傅迪雲的手臂,兩人一同進入了會場。
傅迪雲完全陶醉癡迷於燕的美麗,根本顧不得會場裏的有色眼睛。
天呐!她好美!美得如此罪過!一身合身的淡紫色低胸晚禮服把林飛燕修長、嬌好的身材突顯得淋漓盡致,魚尾式的裙擺是這條裙子的亮眼處,既簡單又方便,卻也不失華麗、莊重。再加上濃度適宜的淡妝、白皙細嫩的肌膚,比起那些濃妝豔抹的千金小姐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烘托出林飛燕的與眾不同、超凡脫俗。
兩人步入會場的同時也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從四麵八方投來嫉妒與羨慕的眼光,憤怒的火焰也隨之孕育而生。不過早已習慣這種場麵的傅迪雲與林飛燕默契的省略這些“注目禮”,徑自走向宴會的主桌。
“令媛真是美豔動人。老林,有這樣的女兒實在好福氣啊!簡直是羨煞旁人!”傅宏越看這準媳婦越愛,忍不住要誇上幾句。
“令郎也不差啊!”“老生薑”林振南豈會不懂這隻老狐狸的言下之意。你的眼光不錯,我的品位也不差嘛。他不甘示弱地補上一句。兩位老人家就這樣無聊的“你一句,我一句”地扯開了。
傅迪雲一向認為自己的自製力值得佩服,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卻控製不住自己的眼睛,一直盯著林飛燕那美麗的臉龐不放。
他真慶幸今天沒有穿深色的西服,開深色的車子。現在這樣真是完美極了!他貪婪地再次用眼角的餘光偷瞄了她一下。哎喲我的媽呀,太養眼了!他的胸口不禁一悸。為什麼她美得那麼過火,那麼惹眼。她就像一朵冶豔的火紅玫瑰,那麼火熱,那麼美麗,卻渾身帶著刺。傅迪雲的心口不由得泛起一波又一波難以抑製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