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汙蔑,我沒做過事情,絕不認罪。”
莊嚴肅穆的法庭上,一身囚服的林星辰麵色蠟黃,瘦如枯蒿,寬大的囚服包裹下,整個人愈發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淩亂頭發下那雙深凹下去的眼睛裏,寫滿堅定。
“我請求法官重審此案,我沒有犯罪,”瘦小的胸腔裏似乎用盡全部力氣,一字一句,鏗鏘有力。
這句話從三個月前她被捕入獄無數次重複被無數次反駁,以至於現在在法官耳裏盡顯蒼白。
法槌“咚”一聲落下,林星辰帶著手銬腳鐐被帶入休息室,容留她人吸毒,等待她的是兩年的勞改。
“歐陽懿風,不是我…….你相信我”林星辰盯著這張愛慕多年的俊臉,一臉倔強,她根本沒有去害清羽,為什麼到最後所有人都指責她害死清羽,她相信以他的聰明智慧一定會看到其中另有隱情。
坐在他對麵,林星辰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張冷峻的臉,那麼近又那麼冷,她慢慢起身,雙手撐著桌子,大聲的喊:“為什麼不肯相信我,你至少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
修長的手指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大照片,冷冷的甩在她的臉上。
清冷的嗓音不帶任何溫度。“打小在歐陽家長大,家裏的規矩理應再清楚不過,可你卻一次次僭越,不知廉恥。”
花花綠綠的照片裏是這幾年歐陽家為歐陽懿風介紹的妻子,她承認這其中不少原因是因為她,歐陽懿風是知道,那時候她單純的以為他對自己有點感情,就衝著他那一點點的感情,從小在歐陽家作為傭人養大的林星辰才一次次發瘋不顧身份將那些女人從他身邊敢走,可她從來沒有去害清羽,清羽從國外回來這幾年,不止因為他是歐陽懿風的表妹,更因為她和清羽是好朋友,她怎麼會去害清羽。
“你以為害死清羽你就可以進歐陽家的門?你做夢”
不多不少的幾個字落入耳裏,卻是極大的嘲諷,可憐,可笑之極
一股涼意從心裏溢出,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往日發瘋失去理智做的那些事情像是巴掌一樣,打在臉上,火辣辣的疼,林星辰瞬間清醒。
“我沒有……”她想為自己解釋,可是對著他冰渣一樣的眼神,林星辰忽然就沒了底氣,歐陽懿風不信她,她說再多都是多餘。
“你該知道清羽於我母親有多重要。”
歐陽懿風母親早年與丈夫離異,遷居國外,收養了海嘯遺孤清羽,歐陽母親病重,不忍清羽與兒子孤苦,帶清羽回國,有意湊成兩人,可沒想到清羽被會爆出吸毒,被抓後清羽在戒毒所不堪忍受折磨,用一條浴巾結束了自己不到二十歲的生命,歐陽母親得知噩耗病重昏迷,一連串的多米諾效應,矛頭直指林星辰。
“從老爺子給我介紹第一個相親對象開始,你就有意無意從中作梗,你以為將他們一個個從我們身邊敢走,你就可以坐上歐陽太太?林星辰,你做夢。”
想起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親,和單純善良的清羽,歐陽懿風的眼裏是強壓不住的暴怒,沒給林星辰解釋的機會他大掌一揮,一巴掌狠狠的落在林星辰的臉上。
“不……你聽我解釋……”林星辰一個匍匐,被腳鐐絆倒,她不顧疼痛,上前死死的抱著歐陽懿風的腿。
“我沒有……你說我自不量力也好,說我恬不知恥也罷,我沒有…….”
“我承認,我知道夫人有意撮合你和清羽後,我確實羨慕,也嫉妒,可我真的沒有對清羽做那些肮髒的事情”
“我從小跟著你,在歐陽家這麼多年,我是知道家規的,我沒有去害清羽,求你……相信我”
歐陽懿風淡漠的低頭,冷冷瞥了一眼狼狽不堪的女人,不帶任何溫度的踹開,那樣子像是踹一個讓人作嘔的垃圾一樣,慢條斯理的理好衣服,沒在多看林星辰一眼,走出休息室。
“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我沒有…….歐陽懿風,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