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房中躺著一個氣息微弱的女子,慘白的臉上眼窩深陷,好像隨時都要死去。
下身的撕裂感還很清晰,不過想起那個孩子,這又算什麼?
今天,他會來看望自己吧?
門外,響起清脆的腳步聲,沈白露滿懷期待的朝著門口看去。
砰。
進來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氣勢駭人道:“我的好姐姐,野種你也敢生下來?”
沈白露怔了一下,驚訝的著眼前同父異母的妹妹,“你什麼意思?把我的孩子給我!”
一張DNA親子鑒定報告打在了她臉上,沁出血珠。
沒有血緣關係幾個大字如同當頭一棒。
“就算要生也是我來生,實話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們就在一起了,他的體力特別好呢!”
沈白露如墜深淵,“沈含霜!你要臉嗎?”
“憑什麼你能跟陸奕廷在一起我卻不能?要是沒有你陸奕廷現在早就是我的,你早該去死了!”
她的臉頰被尖利的指甲劃破,洶湧的不甘讓她奮起抗衡,然而輕飄飄的身體卻被再次輕易推倒,死死的盯著麵前那張一張一合的紅唇。
“今天,就是他來讓我把你和這個小野種解決幹淨的!”
她的雙眸充血,嘶啞道:“沈含霜,我恨你們!”
“都是你下賤怨不得別人,一個未婚先孕的過街老鼠,出了這個門你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世上?”
她的下顎猛地被扼住,如同缺水的魚一樣張大了嘴巴。
宛如惡魔般的聲音衝擊著她的耳膜:“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準備了高濃度甲醇,喝了它,你會走的沒有痛苦一點!”
她的雙手撲了個空,“不,我不要死!”
粘稠的液體滑下喉嚨,她絕望的睜大雙眼。
“去死吧!”
仿佛墜入一個巨大的漩渦當中,再次醒來時,沈白露隻覺得腦袋千金似的重,好像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周圍都是蓬亂的雜草,她抬頭往上,一條繩子從窗戶上往下垂著,她正準備爬窗逃跑?
動了動身子,格外吃力。
沈白露看著完好的手和身體,她居然重生了。
“動作輕一點,私人救護車怎麼還不來”
前麵不遠處,一堆衣著精致的人正在團團轉,有人生病?
“都滾開,一群廢物!”
暴戾卻複又磁性的聲音那麼熟悉,她往前走了幾步,恰好和他視線撞上。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如雕的五官,深邃的眉眼,看人的目光如鷹隼般犀利。是陸奕廷。
隻是,現在的他,白襯衫上透著大片紅色,臉上繚繞著隱忍的戾氣。
沈白露眼底透出一絲寒光,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她居然帶著消炎止痛的藥。
“沈家的人都死絕了嗎!”一個管家模樣的人指使道。“快來人,陸少暈過去了!”
陸奕廷在這裏出事對沈家沒有好處。
天意嗎?
沈白露自嘲。
她繞過人群,把藥塞進他嘴裏,他的身體燙的跟燒著一樣,根本咽不下去。
“哪來的野丫頭,要對陸少做什麼?快攔住她!”
幾個仆人作勢要來拉她。
她看了看四周,這附近隻有一處噴泉。
她一鼓作氣,跑到噴泉附近,猛灌下一大口水,又跑回去,掰開他的嘴,係數灌下。
冰涼軟糯的嘴唇和他的薄唇相貼,一股專屬的少女馨甜鑽入他的鼻腔,難得讓他不討厭。
陸奕廷俊眉微蹙,雙眼睜開。打量的目光似要穿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