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也無風雨也無晴
“師傅！星月夜已經分裂為星、月兩派，再也無法危害武林了！”靈劍子將沏好的茶遞給鶴杖老人。
鶴杖老人接過茶杯，道：“很快，各種江湖門派便會如雨後春筍般湧現出來，江湖便又要恢複他本來的麵目了！”
“師傅的意思是？”靈劍子不禁追問道。
“江湖本就是一個殺戮不斷的地方，隻要江湖存在，殺戮便會存在。”他頓了頓，“可是二十年前，偏偏就是有人妄圖憑一己之力改變江湖！”
“師傅指的是……”靈劍子看著鶴杖老人麵無表情的臉，竟莫名覺得他是那麼陌生與可怕，全然不似平常那般慈祥可親。
“姚宇飛！”他依舊麵無表情，“他憑著一把慍麟刀橫掃江湖，消滅了無數江湖幫派卻突然退出江湖，隱居了起來。”他有一絲動容，“正是因為他，江湖才會變得毫無生機，如同一潭死水！”
靈劍子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入骨，他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為師一直都沒有告訴過你，十八年前，我曾收過一名弟子，他的天賦極高，野心也很大。三年後，他已成為江湖中蘇數一數二的高手，並與他的義弟義妹向姚宇飛、宇文樺宣戰。但當時姚宇飛和宇文樺以隱居多年。他們隻好求我通過手指借用內力寫了一張戰帖，這才迫使姚宇二人出戰。”
“他是……奚子星？”靈劍子不禁道出自己的猜測。
鶴杖老人點點頭，感歎道：“隻可惜他不聽我的話，妄圖一統江湖。我本希望他能夠使江湖重新活躍起來，而他忤逆我的意思。”
“所以師傅要我潛伏在他身邊，等到時機成熟之時除掉他！”靈劍子脫口而出，就連自己也被這些話嚇了一跳。
“對！你果然聰穎，不愧是我的好徒兒。”鶴杖老人讚許的點點頭，“如今江湖終於恢複了本來麵目，隻是姚宇兩家的人仍是食古不化，又選擇了隱居。”
“那麼師傅，您會如何對付他們？”靈劍子急忙問道。
“算了，他們不過是一幫小孩子，這次也算是居功至偉。”鶴杖老人笑了笑，“姚遠昕那個小丫頭，倒真是巾幗不讓須眉！”
“姚遠昕？”靈劍子問道，“她不是江湖第一美人嗎？”
“她就是玉清揚！”鶴杖老人喝了口茶。
靈劍子恍然大悟，怪不得……嘉弈走到回廊裏，望著天空中孤懸的明月。他歎了口氣，想起玉清揚的口信：“令尊現已放下屠刀，在積翠山裏的龍泉寺潛心修行。”他怔怔的望著天空出神，也不知是過了多久。
柳若煙端著一杯茶走過來，他竟然沒有察覺。她將茶遞給他，道：“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啊！”
“啊！”嘉弈猛然轉過去，看到柳若煙充滿柔情的雙眸。他笑笑，道：“絮兒，你怎麼出來了，小心著涼！”說著，將外衫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我看你一個人站在這兒那麼久，所以就出來看看！”她將茶杯放在欄杆上。
“絮兒。”嘉弈凝視著她盈盈秋水般的眸子，道：“陪我去龍泉寺一趟好不好，我想，”他頓了頓，“去看看我爹！”
柳若煙遲疑了一下，笑著點點頭，道：“好啊！我也該去看望一下他老人家的！”
“絮兒！”嘉弈柔聲喚道，笑著將她擁入懷中。
“這裏的景致還真是好啊！”寒汩從窗邊走過來，仍在不住地左顧右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