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師父跟我說過,人世間許多事情都無法用一般觀念來解釋,或許也是因為有許多未知,人類才有了對自己的敬畏。
我認識師父是時候,是在火車上,那時候我大學剛畢業,因為沒啥事情,坐著綠皮火車四處跑,綠皮車跑的慢,坐車的人很快就會熟悉。我們的話題是從算命開始的。對於算命,我期初是不信的,因為那個東西太縹緲,太扯淡。
師父當時穿著粗布衣,一身農民打扮摸著胡子說:“你看你是山東的,我也是山東的,在幾千公裏外遇到一起,這就是命。”
我反駁說:“這是巧合頂多是緣分。”
師父解釋道,緣分也是命。大概他自己也覺得有些牽強,不好意思笑了笑又說,其實老了慢慢就信這個了。
我當時年輕氣盛,不信這些東西,也有很多人告訴我,給人算命的都是騙子,算的準的有時候是說話的技巧。然而我把這話告訴師父的時候,師父卻搖搖頭說:“那不對,你不能說給人算命的是騙子,找人算命的才是騙子。”
我問:“為什麼?”
師父反問我:你有沒有發現去找人算命的人,問的那些事都其實是自己不相信的?我答不上來,師父又跟我說:“人得意的時候從來不會算命,隻有過得不如意的時候才找人算命。”
我反駁說:“也有有錢人問發財的事。”
師父笑了笑,跟我說:“有錢不一定得意。大部分很有錢人其實過得都不如意。”
我問為啥,師父卻沒回答,隻是跟我說見麵就是有緣,幫他個忙,跟他去見個人事成之後給我兩萬塊錢。我想了想,反正自己沒事,又有錢拿,於是就同意了。
等到我們下車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夜裏了,一輛寶馬越野車早早的停在門口等我們。下來的是個年輕人,見到我們有些遲疑,問道:“你是韓大師?”
師父一項隨和,跟對方說:“叫老韓就行,這是我的幫手。”
那個年輕人點了點頭說:“有點意外本來以為就您一個,不過沒關係我再加一間客房的。”
沒想到師父卻擺擺手,告訴那個年輕人先進去看看再說。
對方顯然沒想到現在去,有些遲疑。
師父堅持說:“就是現在,別的時候沒用。”
那個年輕人顯然很不情願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我跟在後麵,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但是也不敢問,過了半個小時,我們來到了一個小區。這個小區其實是個還沒完工的新小區。前麵是別墅,後麵是多層,後麵還有建了一半的高層,看上去有點陰森森的。
那個年輕人車子停在外麵不肯進入,但是也不敢離開隻說在這裏等我們。
師父沒說話,隻是拍了拍我肩膀。
我才發現自己的手一直拽著他的袖子,我鬆開手跟著師父來到右麵第三套別墅裏,這個別墅已經裝修完了,門口掛著一條紅絲帶。
師父推門進入裏麵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家具,包括柱子上都包著墊子。
就在這時候我才發現在角落裏用鐵鏈栓著一個人!
當時嚇得我差點叫出聲來,師父一把捂住我的嘴,然後塞了一個東西在我嘴裏悄聲說:“別吞下去,含著。”
那是一個20歲左右的女孩,這個女孩麵前擺著一隻啃了一半的雞,雞毛到處都是,血並不多,看樣子是吃的活的。這個場景看的我有些毛骨悚然,我有心不進去,可是又怕丟人,硬著頭皮跟在師父後麵,師父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害怕,我才覺得好一些。
那女孩可能是覺察到我們過來了,她抬起頭看我們一眼,但是她的眼隻有眼白,但是她僅僅是看了我們一眼就呆在那裏不動了。
師父沒說話,在地上擺了八麵鏡子,然後輕輕的退了出去,出來後我把嘴裏的東西吐出來,想問師父說怎麼回事,師父輕聲道:“先上車再說。”
然而我們上車後卻發現帶我們來的那個司機死了!手上拿著一把緊急破窗的錘子,敲碎了自己的頭。
我要報警,師父把我攔下了,他先給另一個人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來了兩輛車,我們走跟另一輛車了走了,留下的那個才報警。上車之後誰都沒說話,我本能的討厭這種事。畢竟師父當時隻說幫忙,卻沒說到刑事犯罪的事情,我心裏打退堂鼓,對師父說:“師父,我家裏有事想回去。”
師父眼神閃爍一眼看穿了我心裏的打算,對我說:“你家裏沒事,心裏有事。”見我不說話,師父笑了笑又說:“孩子,這是你的命,跟我辦完這事,你會知道。”
我沒了辦法隻好硬著頭皮跟他們進了酒店,一個中年人早就等待多時,他就是請我們來的那個房地產老板。
他五十左右歲看上去有一種儒雅的氣質,酒店的房間裏還掛著他跟許多人合影的照片,他跟我們說這房間是他專用的,偶爾來了貴客才會安排,這個酒店是他的項目之一。
師父突然說:“隻怕是不太幹淨。”
老板姓林,聽到這句話後不由得一愣,然後說大師果然慧眼,這個項目和之前那個別墅群原來都是老墳,說道這他又問:“大師我女兒要不要緊,還有小陳的死是不是也跟這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