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好事後麵往往都伴隨著一件壞事。
我猛地睜開了眼,一眼就看見一張熟悉的臉,是趙曉萌,她以一種十分奇怪的姿態壓在我的身上,臉上多了好多細小的傷口。
我渾身疼痛,整個身子骨仿佛散了架,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頭有點疼,有些失憶,等等,什麼聲音?
呃……呃……啊……啊……
似曾相識,令人頭皮發麻。
我不由得抬起頭循聲望去,一個女人趴在駕駛座上啪嘰啪嘰地吃著什麼東西,她忽然猛地抬頭,雙眼血紅地看著我,露出了一嘴血紅的牙齒,嘴角邊還掛著還未吞下的生肉。
該死!是喪屍!是那女人屍變了!我想起來了,剛才發生的一切如夢初醒。
我立刻扭動身軀想要爬出去,然而這車有些變了形,加上趙曉萌壓在我的身上動了兩下盡然發現在自己動彈不得。
那喪屍立刻向我爬了過來,要命!
“趙曉萌!快醒醒!快醒醒!”我極力地推搡著趙曉萌,但她卻絲毫沒有反應,這娘們真是每次到關鍵時刻就跟我玩昏迷。
那喪屍三兩下就爬到了我的身旁,我幾乎已經聞到它嘴裏那股令人作嘔的腐臭。
我極力地掙紮著,但卻依舊無法移動分毫。
那女喪屍叫囂著張嘴就衝我咬來,完了完了,這次真是完了,沒想到死刑沒殺死我,我卻要死在這喪屍的嘴下,看來這次我真的要去地獄報道了。
我不由得絕望地閉上眼迎接即將到來了的疼痛。
咻的一聲,似乎是金屬劃破空氣的聲響,撲哧一聲,我感覺到有股粘稠噴在了我的腿上。
睜開眼,我看見一個男人,他歪著腦袋看著我,麵無表情。
而我往車裏看去,那隻喪屍的腦袋變成了兩半,一動不動,死透了。
“那個……是你救……”
我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伸手把趙曉萌從我身上搬了出去,再彎腰,把我也從車裏拉了出去。
我站起身,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連帽風衣,戴著帽兜,一雙鷹一般的眼睛炯炯有神,有種說不出的神秘與滄桑。
“那個……謝謝你救了我們。”我憋了半天說出了道謝的話。
他也不說話,隻是懶懶地彎腰撿起一旁地上的銀色武士刀,甩了甩上麵的血跡,抬手重新插回了背後的刀鞘裏。
我不由得倒吸了口氣,這穿著這架勢這武器,這是真人嗎?漫畫裏出來的吧?還是老天派下來的神?
“哎呦哎呦,小夥子,幫我一把,我出不來了。”
車裏傳來了魯大媽的聲音,這老太太盡然沒死!
“魯大媽,我來幫您。”我趕緊把她從車的另一邊給拉了出來,還別說,這老太太真是幸運,車翻了那麼多翻盡然隻是輕微擦傷。
“嗨!”魯大媽努力地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呀平時沒什麼愛好,就是愛跳個廣場舞,這身子骨啊越跳越精神,越跳越健康。哎……隻是可惜了小方這孩子,他要是不隱瞞小許被咬的事情,我們就不會……哎……”
魯大媽說著眼淚水竟然就流了下來。
我趕緊安慰道:“不是我說大媽,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我覺得我們現在最要緊的是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吧。”
這四周都是高樓大廈剛這麼一翻車,這麼大的動靜保不準會引來多少喪屍,我現在已經深刻認識到了喪屍的數量和攻擊性的恐怖。
“跟我走吧。”那神秘帽兜男淡淡地說道,說完也不等我們回應,轉身便邁開了步子。
“哎!那個……英雄等等!”我立刻背起了地上的趙曉萌跟了上去。
“年輕人,等等我,你們等下!”大媽說著在車裏翻了翻什麼立刻跟了上來。
一路無話,也沒有遇見喪屍,累是累了點,但不知為什麼,有那個背刀的神秘人在,我總覺得安心許多。
趙曉萌也醒了,一直嚷著腿疼,我隻好繼續背著她。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在一座郊區的工廠前停下了,他推開了鐵門,示意我們進去,我跟魯大媽看了看,還是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