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無論做什麼事,要記住天道忌盈、卦終未濟,幹杯!”
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看了一眼文公,文公微笑著,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我突然看到了文公的身後,那是高欣的爸爸,他沒有喝酒,而是盯著文公,看到文公把酒喝下去,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果然,文公瞪大了眼睛,他看著宴會廳的中間,就好像她看到了李寡婦一樣,然後文公捂著心髒慢慢的倒下了。
我要伸手去扶,高爸爸卻搶先一步,把文公抱住了,貼著文公的耳朵說:“我和文君結婚,從來都不是一場政治婚宴,嫁給我以後,他就是我的女人,不再是你的女兒,你無權定奪她的生死。”
我聽見這句話,想著我和文公喝的酒是從同一個酒瓶掉出來的,忍不住的笑了。
“請將我和李寡婦的屍體送回村裏,讓爺爺處理,結束這場詛咒。”
高爸爸看著我不說話,他的眼裏寫著可惜。
我的死代表著詛咒的結束,我覺得眼前黑了,什麼看不到了,感覺自己慢慢的向後倒過去,卻沒有摔下去的疼痛。
所有一切變得黑暗,在這個黑暗中,我看到了一抹紅色,那是一個紅色的棺材。李寡婦從裏麵走了出來,她不在是冷冰冰的屍體,現在,她的臉上帶著一抹貼心的笑容。
“你爺爺錯了!”
“他哪錯了?”
“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說讓我等到原諒你的那一天,我根本沒有怪你,十八營子的人也從來沒有怪你爺爺。他是唯一一個想救真正救人的人,你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李寡婦說完,露出美麗的笑容,朝著無盡的黑暗走去。
“你去哪?”
“地獄!”
“結個伴唄!”
“嗬嗬,你不用和我一個方向,你要朝另一邊走。”
李寡婦說著,朝著遠處指了過去。哪裏有光明,很辣眼,完全看不到光明裏有什麼?我朝著光明,李寡婦朝著黑暗,當我走入光明,再回頭去看李寡婦的時候,那裏已經什麼都沒有,隻有一條黑白分明的線。
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這個聲音很陌生,卻有一股奇怪的力量牽引著我回去。
《全書完》
……
……
……
……
李寡婦的門前站滿了人,大家聚集在一起,就為了一件事,那就是李寡婦又回來了。
這時一個背著帆布口袋的人年輕人走了過來,他擠過人群,朝著李寡婦的棺材走過去。
“年輕人,別去!會死人的!”
“我想聽聽她說什麼?”
“胡說,哪有死人會說話的。”
村民嚇得麵容失色,都嘟囔著說,這是哪來的不要命的小孩子。大家著急,但都害怕李寡婦,沒有人趕緊去把這個年輕人揪出來。
“她說,張永富沒死!”
“胡說,張永富從城裏死了,被運回來的,今天就要出殯了。”
年輕人挺直腰,對著棺材鞠躬:“姐姐走好,我保證把張永富帶回來了。”說完之後年輕人若無其事的走了出來。
“誰知道張永富的家,請舉手!”
真的有人告訴這個年輕人張永富家在哪?年輕人走了,就聽後麵有人問:“年輕人,你到底是誰?”
“我啊,我叫索命,是一名送葬人,我們替死者說話,拯救活人。我遇到了一個解不開的詛咒,聽說張永富寫字很厲害,我來找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