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十年裏,人類似乎是漸漸忘卻了這場戰爭帶給他們的傷痛,但是並未有人知道,一場幾乎是要將全人類趕盡殺絕的戰爭正要在這飽受戰爭創傷的星球上開始。
啐掉了嘴裏還帶著點點火星的煙頭,在這濕熱的山地叢林之中,我們的死敵可以說就是明火。一旦這山火劈裏啪啦的燒起來,那局麵就不是我們幾個人就能控製的了。讓煙頭被我的靴底輾滅後,我正了正頭上的奔尼帽,把腰間那支塗滿了綠油油偽裝迷彩色的mark18突擊步槍挪到了肩頭的位置,現在這片濕熱的叢林裏,陽光正從樹葉間點點滴滴的灑下來,所以也用不著背包裏的四眼夜視儀,而且這陽光也讓我有點煩熱,似乎我的額眉間已滲出了點點汗水,剛跳下飛機不過三四分鍾,這感覺實在讓我有點難受。
空氣中燥熱的感覺讓我決定趕快完成這次的任務,不過可千萬別出什麼任務之外的情況就是了,但是當我聞到空氣中隱約傳來的火藥味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不是什麼輕鬆的行程了--雖然空氣中隻能聞到剛剛還在我嘴裏的那支帶過濾嘴的“好彩”牌香煙的氣味兒。但我還是嗅到了一股並不屬於我們小隊當中所有人的味道,而我的雙眼也告訴我,這並不是一場輕鬆的行程!
幾乎是下意識地大喊一聲:“敵襲!”在我的對麵,正顯露出軍用傀儡人形的醜陋外觀和手裏那漆黑的通用機槍槍管,在我身後是正在抬槍瞄準的fal,說實在的,長管的fal真的沒有我手中那把已被我打開保險,此刻正噴吐出火舌的mark 18突擊步槍來的靈活,但是顯然突擊步槍的威力無法和對方手裏的通用機槍相比較,所以在那一刻,小隊所有人都聽見我大喊了一聲:“分散開來!”
通用機槍的槍管持續不斷的噴吐出熾熱的火舌,我在跑動中潑出一小片沒有多少準度的5.56毫米口徑子彈後,就被更加凶狠,殺傷動能更大的7.62毫米機槍彈壓製住了,但在它的左翼,突然響起了另外一支5.56毫米口徑ar係槍械的聲音,是沈蕭手裏的spike tactical ar15。此刻它的socom 556消音器裏噴吐出精確且致命的子彈,同往常使用16英寸長槍管和高倍率光學瞄準鏡的搭配不同的是,此時沈蕭手裏的ar15裝備的卻是m4卡賓槍的386毫米長槍管和aim point m4紅點瞄準鏡,唯一沒變的,可能就是她右手抓握,大拇指頂在側麵導軌上的afg握把了吧。
殲敵過後,小心地取出了這顆明顯帶著應急風格的魔改產物--一顆美製反人員殺傷地雷加上俄製絆發的觸爆組件,我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媽的,這已經是我們前進的這兩個小時裏取出的第六顆地雷了,希望我們前進的速度還算不錯。“暫時休息一下吧,老狼的體力有點跟不上了。”沈蕭說完解下腰間的水壺就衝我扔了過去。“你這個做尖兵的還真是輕裝上陣,帶了把步槍就上去了。”“沒辦法,習慣使然,換做是你做尖兵,你也會這樣吧?”沒有大口的牛飲,我隻是輕輕的抿了一口,隨後就開口笑道。
“老狼,用不用輪換下?“雖然身上背著兩個人的零碎,但是沈蕭還是開口問道,“不用,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行了,這的環境就跟中南半島一樣,地雷這幫雜碎,還是一如既往的多。”我說著又抿了幾口水,隨後擰上壺蓋,把這個帶有很明顯的pla風格的野戰水壺拋回給了沈蕭。這樣的方式或許讓習慣了美式水袋的少女們很不喜歡,但隻有我們兩個老兵知道那是什麼意思。“還有,咱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幾小時前軍方的人也來過。”我說著從泥土裏扒拉出一點食物殘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