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西下,紅霞片片,餘輝繚繞,天地萬物似是披上新嫁衣。遠處高山疊巒重重,在餘霞光芒下交相呼應,氣勢磅礴。
隻是在銅陵山如此美麗的風景亭中卻站著兩位的極不協調的人物。一位白衣飄飄,玉樹臨風的男子正微笑地看著一位麵帶青銅麵具的黑衣男子。
笑容的背後藏著些許的無奈。
許久,兩人注視頃刻,黑衣男子以陰陽怪氣的語調冷笑道:“你不要忘了,你的命掌握在本尊的手裏,希望你好自為之,否則你的下場就會如姬軻一樣!”
黑衣男子撂下話語,人已消失地無影無蹤。
白衣男子靠在欄樁上,手裏的枯枝早已被捏的粉粉碎。眺望遠方,他長歎一口氣,怪隻怪自己太掉以輕心,一步錯,步步錯,滿盤皆輸。
如今自己的命運就如一隻螞蟻般,任人隨便踩死或著捏死。他恨恨地將枯枝粉末扔在地上。
“呸”了一口,隨即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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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又讓他們快一步!”我在牢獄裏看著那個名叫“迎兒”的丫鬟,在一個時辰前服毒自盡,死前,他的臉上還掛著詭異的笑容。
“獄司長魏斯,你有幾個腦袋,朕讓你做這個獄司長難道隻是個空殼嗎?”我怒瞪著長著一張小人臉的魏斯。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剛才他還好好地,小臣沒料到他會服毒,小臣也不明白,究竟有誰會有膽子給他毒藥。”魏斯跪在地上一直求饒。
“難道這個要問朕嗎?你剛才又去了哪裏?不在牢裏好好當你的獄司長,竟敢出去花天酒地,魏斯你真嫌自己的命長是不是?”我一把打掉他的烏紗帽。
好不容易自己上次從死亡線上拉回來,出賣弟兄也在所不惜,隻要自己能活命。果然是伴君如伴虎,他還心存一絲僥幸。“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小臣隻是...隻是...”
“來人,將魏斯收押,竟敢擅離職守!”下了一道命令後,隨即來了人將魏斯收了監。
其餘的人敢怒不敢言,但最終都是大快人心的,因為在這個牢獄裏頭,魏斯借著自己是獄司長常常狐假虎威,借著諸多借口向自己的弟兄討撈好處,到處搜刮油水。
牢裏的弟兄個個都恨死了他,如今女皇陛下將魏斯收監,大快朵頤,眾人隻差沒拍手叫好!
不過看著女皇的顏麵卻非常冒火,沒人敢帶頭歡呼,畢竟女皇要審的犯人在牢裏麵被毒死了,縱然獄司長被收監,可他們也難逃一劫吧!
想到這,個個都人心惶惶,惟恐女皇的下道命令就是輪到他們。
“小桂子,擺駕回宮!”我氣呼呼地離開了牢裏。
見女皇已遠離,眾人一片噓唏!幾乎癱倒一片。
我氣呼呼的走出大牢時,卻遺忘了件事,都好幾天沒有去看望過靜焰,我呼喝一聲,“小桂子,你陪朕去探望靜妃。”
“是,奴才遵旨。”小桂子見女皇一臉怒氣,便戰戰兢兢地隨尾其後。
“陛下…臣妾叩見陛下!”走到關押靜焰的大牢,靜焰抬頭看見女皇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隻是他的女皇陛下也日漸消瘦,他打心眼裏是心疼不已啊!如今在這牢房裏,想照顧女皇也是身不由己。
幾名獄卒見女皇一臉怒容,跪下行禮完畢後,便畏畏縮縮的打開關押靜焰的牢門。
“小桂子,你留守在此地,不許任何人打擾。”話落,我指著一地方,便拂袖而去。
“奴才遵旨。”小桂子給幾名獄卒使了個眼色,那幾名獄卒接到指令,哪敢在此地逗留,連跌帶爬地滾了出去。
“靜妃,你又瘦了。”我走上前去,攙扶起靜焰,輕輕撫著他的臉蛋,心裏五味雜陳,不是滋味。
“朕做這個皇帝有啥用,都過了這麼久,朕還沒找到可行的方法來搭救朕的愛妃。害的靜焰你還要呆在這烏煙瘴氣的牢房裏。”我掐著自己的手臂,深深自責不已。
“陛下…陛下,不必如此自責,有陛下這樣的心,臣妾已經知足了,即使現在要臣妾踏上黃泉之路,臣妾也是心甘情願,人之生死由天不由命啊,陛下不必如此自責。”靜焰揉著被女皇自擰的皮膚,這傻丫頭,為何如此自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