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我們現在去哪裏?”乘坐在馬背上的我仍有些心思惶恐,還好靜焰就在我身後坐著。
“去龍祥客棧。”
“不是去三河鎮嗎?”我反問。
“傻丫頭,去三河鎮送死嗎?”靜焰摸了摸我的頭。
丫頭?一句丫頭,竟然讓我有種掉淚的衝動。被人稱為丫頭,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那時爸爸在世時老喜歡稱呼我為丫頭。丫頭,Y頭,真的好親切…
“媼溹已救下了沈兄與莫兄了。”簡單的話語卻似定心丸,讓我頓時毛糙的心安靜下來了。
“真的嗎?太好了!”真的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思思,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麵現象的,就如剛才,太危險了。以後都不能如此衝動,思思,答應我好嗎?”焦急的口吻中夾帶著幾許溫柔。
“嗯”。我點著頭,但心裏卻莫名的感動,這裏還是有真正關心我的人在。
雖殘冬已過,陽光甚好,寸寸遍地,但依舊寒氣襲人。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冷嗎?”話落的同時,已將他身上的裘皮披風夾裹在我身上,“這樣暖和點了嗎?”
“嗯,焰,謝謝你。”由衷感謝,剛要不是他,恐怕我此時已在地獄與閻王見了麵。
“傻丫頭,坐穩了,要加快速度了,否則已到酉時都還未到達客棧。”他拉了拉韁繩,馬鞭一揮,身後一片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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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女人,你該閉嘴了!”媼溹怒吼著,冰冷的臉上顯得更冷峻。
“閉什麼嘴?要不是你這麼笨,怎麼會害我也受傷。”璠梅看著自己雪白的手臂上多了幾條刀傷,忍不住抱怨。
“璠梅姑娘,不要與淩兄爭執了。淩兄他自己都已經負傷了。”禦醫沈瑄佚正在替媼溹包紮傷口。
一路上兩人都在爭執誰對誰錯的問題,令車上的兩位禦醫頭疼不已。
兩個時辰前:
“喂,那個媼溹,我們該怎麼去營救?”璠梅坐在馬車上,心裏好奇眼前的男人為何這麼冰冷,問話都不願意搭理。她這句話至少問了四五遍了。
媼溹轉過頭,冷冷看了她一眼,聲音毫無溫度,“閉嘴,囉嗦女人!你到時候隻要坐在馬車裏就可以了。”
“囉嗦女人?”璠梅的音不知不覺間提高了幾度,“誰叫你不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以為是在對著空氣講話呢!沒想到你這個千年冰山也會開口?”
媼溹瞪了她一眼,沒有再搭理她。
真是個怪人!璠梅也忍不住怒目相對。難怪女皇陛下說他是千年玄冰,還真的是!死男人,擺著一副冰山臉,給誰看呢!
媼溹自顧自地坐到馬車外,與兩個侍衛正在布置救人的計策。
璠梅百般無聊地坐在車內,自己臉上還貼著女皇的麵具,不知道女皇他們怎麼樣了?
她撩起布簾,三人同時看向她,她有些尷尬的笑笑,“你們忙,你們忙吧!”
當她再次回過神時,車上還剩下一個侍衛。但車卻停留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