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拍拍對方的肩膀道;“淡定,淡定。”
“切,真是土包子,沒吃過糖嗎?”年輕人說完,對張劍仁伸出手,帶著疑惑的表情道:“我叫聶紅,鳳天的。兄弟你是哪家企業的公子?”
張劍仁明白,這小子說這話是想打探消息,想問問他的情況。
張劍仁一邊把糖從桌下塞到習韻兒手裏,一邊平靜地說道:“我不是哪家企業的公子,我就是個鄉巴佬,別太高看我了。”
張劍仁隱約聽過鳳天這個稱呼,隻不過記不清到底是個什麼企業了。
“要真是鄉巴佬,也不太可能出現在這裏吧?”聶紅質疑道。
這樣的場合,凡是出現的人大都有些身份,他就算沒見過也應該聽說過,就連他們帶來的伴侶,有的也是來頭不小。
隻有這幾個人,聶紅再三確認,真沒見過,他還悄悄翻了翻手機,也沒有搜到這幾個人的信息。
這五人長得都很出眾,可他卻安全不認識,所以特別好奇。
“鄉巴佬,土包子,這不是你自己說的麼,就這麼想吧!我不在乎的。”張劍仁懶得和他多說什麼。
聶紅想繼續問,但看張劍仁對他愛理不理,隻好作罷。
“可能是管式家族的友人吧,來這地方卻坐在了最後麵,怕是不準備獻愛心呢。”聶紅嗑著瓜子,心裏想著。
很快,慈善晚宴就開始了。
開場白之後,還表演了幾個小節目,接下來就到了萬眾矚目的捐款環節。
頓時,宴會廳內燈光閃爍,一盞盞聚光燈閃耀全場,把這裏照耀得如同白晝。
“什麼時候吃飯呀?”唐小雅拽了拽張劍仁的袖子,問道。
她們來這裏就是想看看這所謂的慈善晚宴吃得有多好,別的她們可不關心。
張劍仁讓她們再等等,現在還不是聊這個的時候。
旁邊,聶紅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很鄙夷地道:“果然是來蹭吃蹭喝的。”
“我看你也是來蹭吃蹭喝的吧,你捐錢麼?”習韻兒實在忍不了了,問聶紅。
聶紅臉色絲毫不變,坦坦蕩蕩地回答:“你說的沒錯,我不捐錢,我和你們一樣,也是來這裏蹭吃蹭喝的。不過我老爸捐錢啊!”
“哦,那你可真厲害啊。”習韻兒調侃道。
聶紅笑了笑,說道:“咋地?你不服氣啊,我有個厲害老爸,這是我命好,你羨慕沒用的。你們既然有幸來到這裏,那就吃好喝好玩好吧,別表現得那麼土,讓人看得倒胃口。”
台上,活動還在進行中。
主持人朗聲宣布著一些人的捐獻金額,這一幕幕被攝像機拍攝下來,可能到了明天就會出現在新聞頭條上。
“感謝盛天集團為災區人民捐贈的十萬現金和價值十萬的生活用品……”
“感謝……”
偏遠的山區出現了一些災害,一般遇到這種事情,就是需要動員全國人民的力量的時候,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不過,事情往往會出現一些變化,那就是很多人壓根不準備出手相助,哪怕他們有這個實力,也隻會作壁上觀,可偏偏卻很喜歡去參加慈善晚宴之類的活動,純粹就是為了露個臉。
第一排的管陽澤悄悄離座,來到了最後麵,也不管台上進行到哪一步了,坐在習韻兒他們這一桌,嬉皮笑臉地和習韻兒打招呼。
“習小姐你好啊,今天你穿這身真好看啊!”
管陽澤笑嘻嘻的樣子,讓習韻兒差點忍不住把手上的瓜子殼全扔他臉上。
說實話,管陽澤長得還行,可在張劍仁麵前實在是相形見絀,而且習韻兒對帶有什麼富家少爺、貴家公子這類前綴的人天生就很討厭。
不過這場合本就是管陽澤家搭起來的,張劍仁也提前和習韻兒說過,所以看在這個份上,習韻兒擠出一個笑臉,微微點了點頭,就當是給過麵子了。
管陽澤更加高興了,邀功似地說道:“捐錢什麼的,主要是一份心意,多少不在乎,心意到了就行。我也準備了一點錢,準備捐出去,習小姐你等等啊,估計馬上就要念我的名字了。”
旁白,聶紅默默地嗑瓜子,頭低得很低,似乎是不想被發現。
他心頭一萬隻羊駝在飛奔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管陽澤怎麼親自過來和那些人打招呼了?
難道這個讓人生厭的帥哥來頭不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管陽澤可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習韻兒客氣地和管陽澤說道:“善心無大小,捐多捐少都可以,憑自願就好。”
“對對對,就是啊,自願就好。”管陽澤眯著眼睛道,他從走過來開始就一直在看習韻兒,根本沒有和張劍仁說一句話。
這時候,管陽澤忽然對張劍仁說道:“張少,你要不也捐點兒?多少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一個心意啊,習小姐,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