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心裏充滿了憤怒,飲水機裏竟然被人投毒,這麼惡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聞到了水裏的一絲怪味,如果不是他鍛煉完剛好需要喝水,如果他鍛煉完直接離開,沒有再來醫院一趟……
那麼多的如果,隻要是少了一個,那麼倒黴的就是大家了。
還好發現了,要不然大家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張劍仁最害怕的問題其實是,如果下毒的人目的性很明確,就是想要讓喝了水的人死掉的話,那他不管事後做什麼,都無濟於事了。
不管是誰因為水裏有毒的事情而丟掉性命,他都會非常悲痛,並且憤怒。
張劍仁出了病房後,直接來到了醫院監控室。
值夜班的一個監控員剛好開門出來,想散散步,看到張劍仁出現在麵前,愣了愣,然後疑惑地問道:“你有什麼事?”
透過打開的鐵門,張劍仁看了進去。
監控室內沒別人了,也就是說隻有眼前這一個人在這兒。
“沒什麼事,隨便看看。”
“嗯?隨便看看?這裏不隨便讓人進入,你要看上樓去看吧!”
監控員說完,就要朝回走,最裏還在嘟囔:“什麼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說什麼隨便看看?不知道這裏是醫院?”
這個時間點在醫院閑逛,絕對是腦子出了毛病。
不過這樣也說得通,不然為什麼要來醫院?
他笑嗬嗬地轉身進入監控室,反手抓著門就準備把門關上。
可是,他突然發現門關不上了。
就在最後要關上的時候,死活也拽不動了。
監控員疑惑地回頭,發現張劍仁的一隻手正抓著門的邊緣,讓他沒辦法繼續關門。
“先生,這裏不讓進,你要看去別處看,鬆手!”
監控員說著用力地拽們。
沒見張劍仁有什麼用力的樣子,可監控員不管怎麼使勁,門都不帶動的,就像是被焊在了地上一樣。
張劍仁很平靜地看著監控員,問了一個問題:“我隻說一遍,讓開!”
“你有病吧?滾,這裏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再不走我叫人了啊!”監控員索性不再關門,而是把手伸出來,抓住了張劍仁的衣領子威脅道。
張劍仁麵無表情地抬手,大拇指直接從監控員的虎口抓上去,然後一扭。
哢嚓!
“啊!我的胳膊、胳膊……”
監控員的手臂被張劍仁轉了半圈,他痛得根本就不敢動彈。
“我想查一下幾小時前到現在這段時間的監控,能給我嗎?”張劍仁問道。
監控員一愣,表情苦澀地道:“大哥,你看監控幹什麼?再說了剛才設備檢修,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關掉了,一會兒才會重啟啊!”
“咱先鬆開好不好?弄傷了我,你也沒好處的!”監控員的語氣也沒那麼強硬了,現在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隻能好言好語地和人講道理。
“你覺得你這麼說我就會信?”張劍仁看著這人,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剛才他隻不過是想看一看監控,有了監控就能調查出來到底有誰進入了病房,其中必定有投毒的人,但現在就沒必要了。
因為,世界上不會有那麼巧的事情。
檢修?
不可能!
“你收了錢的吧!”張劍仁手上用力,讓監控員更是疼的齜牙咧嘴。
“三!”張劍仁冷漠地倒數。
“大哥,你說什麼啊?剛才設備真的在檢修,我不騙你啊!”
“二!”
“大哥,大哥你冷靜啊!嘶!我的胳膊……”
“一!”
“對對對,是,我收了錢,鬆手,你先鬆手。”
張劍仁鬆開了手,然後把監控員拽進監控室內,反手把門死死地關上,順便反鎖住。
進來後,張劍仁簡單滴看了下監控室內的布置,沒什麼需要特別主意的地方。
他坐在了監控員原本坐的地方,然後道:“說吧!”
“說什麼?”監控員站在他麵前,腰都不敢挺太直,畏畏縮縮地道。
張劍仁看向他:“你說呢?”
“我——沒錯,我收了錢,唉!”監控員苦著臉開始交代他的‘犯罪’過程。
在張劍仁麵前,他就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做了錯事後麵對老師一樣,那種擔心害怕緊張的情緒都是一模一樣的。
張劍仁什麼也沒有問,他卻倒豆子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的生平經曆都講出來。
不過張劍仁隻關心他需要關心的問題,監控員也明白,張劍仁想知道些什麼,當下完全不敢隱瞞,把該說的都說了。
“有個家夥過來給我包了個大紅包,說讓我把監控關幾個小時,他要做一些事情。我本來根本就不屑答應這種事情的。”
“你也知道,咱們既然是吃這碗飯的,就要盡忠職守。不過,我看他這人也挺誠懇,而且出手也比較大方,一時鬼迷心竅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