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聽說啊!”庾鵬天繼續說道:“童嘉和張劍仁有矛盾。”
“有矛盾?這怎麼說?”海良皺起了眉頭。
庾鵬天繼續說起來,把道聽途說的東西都給海良說了一遍,說張劍仁在當教官的時候,童嘉不服管教,所以兩人之間就產生了矛盾。
他說完,還補上了自己的分析:“你看啊,先是有矛盾,這已經是一條動機了,另外,還有個更重要的動機,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張劍仁的家庭情況似乎很差。”
“他穿的衣服、鞋子都很一般,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家裏沒什麼錢啊!而且他和唐小雅同學的關係也不純,我很有理由懷疑,他是為了唐小雅家裏的錢,才和唐小雅結拜的。這種認的兄妹關係最不靠譜了,要是沒有目的,誰會和毫無關係的人認親啊!一定都是有所圖的!”
庾鵬天想了想,看海良沉默了,繼續說道:“你看娛樂圈裏麵,凡是什麼幹爹啊,幹女兒啊,這種關係都很肮髒的。”
“他窮,所以缺錢,又因為對童嘉充滿了嫉恨,然後就惡向膽邊生,設下計劃綁走了童嘉。”
庾鵬天的一同分析說話,海良越分析越覺得有道理,隻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庾鵬天看他有所猶豫,添油加醋地說道:“他為什麼急著要出去?他是要潛逃啊!”
“他來學校工作也沒多久,誰都對他不熟悉,誰知道他本來是幹什麼的?我猜他本來就是個無惡不作的凶惡之徒,幹了一票就準備溜走。”
庾鵬天說完,海良招了招手,說道:“走,去衛生間看看!”
兩人衝出門,衝向這層樓的衛生間。
進去一看,並沒有人。
張劍仁……不見了!
“看吧,真的畏罪潛逃了!”庾鵬天本來自己說太多之後,覺得自己有點離譜,全憑猜測說出來的話,一點證據都沒有,太誹謗人家了,他隻是對張劍仁看不慣,才會說他不好的,結果越說越多,越說越開心,自己都攔不住了,現在好了。
好像真他媽的說中了!
海良催促道:“快快快,給趙醫生打電話,讓他聯係張劍仁,看能不能聯係上!”
海良此時再重新去思考,發現自己真是糊塗,真正一直保持清醒的人隻有庾鵬天啊!
真是丟人,他才是民警,怎麼還不如庾鵬天呢?怪不得人家能在一所名校的教務處當上主任,這就是能力的體現啊!
打通電話後,庾鵬天簡單地和趙醫生說了幾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趙醫生立馬聯係張劍仁,打了電話後,對方竟然已經關機。
不一會兒,趙醫生火急火燎地過來了,身後還跟著上氣不接下氣的榮珺護士。
倆人看樣子都是一路小跑來的,個個累得不輕。
趙醫生問道:“主任,海民警,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張劍仁就變成潛逃犯呢?他沒道理綁架童嘉啊!”
“沒道理?為什麼沒道理?光是動機我們就分析出來不下兩個。分明就是他幹的,不然他為什麼要畏罪潛逃?”庾鵬天生氣地說道。
海良擺了擺手:“行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最重要的不是把張劍仁抓回來,而是解救童嘉。”
“我們並不知道張劍仁是否有同夥,以及同夥有幾人。他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現在隻能報警了!”
“報警的話,童嘉豈不是更加危險,而且會讓童式家族對我們學校有異議的。這很影響咱們學校的名聲啊!要不,還是低調點處理?”庾鵬天慌了,上頭有命令,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損害學校的名聲,要是報警,妥妥地會影響到學校的聲譽。
這種影響對一所大學而言,是相當致命的。
想想看,要是學校一名學生被綁架的事情傳了出去,不管是明年、後年,大後年,都會有關於京都大學的這件事的傳聞在社會上傳播,尤其是學生們填報誌願的時候,聊到京都大學很可能就會說起這件事,那麼生源都會受到嚴重影響。
這是學校領導層不允許看到的事情。
被領導們推到前麵的庾鵬天,此時覺得非常為難。
可是,要是不這樣做,童嘉會更加危險。
這一切都是建立在張劍仁是綁匪的設想上。
趙主任和榮珺急忙去解釋什麼,可海良根本聽不進去,庾鵬天也聽不進去,兩人意見又不同意,四個人在這教務處內亂糟糟地吵成了一團。
他們在這邊因為一些有的沒的就爭吵的時候,張劍仁已經來到了一片非常破敗的莊園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