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光趴在地上,咳嗽了幾聲,把嘴邊的灰塵和幾片竹葉子吐掉,艱難地說道:“張劍仁就在莊園裏,他是——”
“是你大爺!”
嘭!
一聲巨響打斷了衛光的說話,原來是白海被人踢飛,落在了衛光的身旁。
白海:“???!!!”
老子本本分分地待在那,你踢你祖宗啊!
白海瞪了過去,結果惹來第二腳。
這一腳正中他的胸口,他直接就被踢得向後一倒,半天都爬不起來。
接下來就輪到林東了,他知道這一頓打是躲不過了,捂著腦袋和下麵,動作很快。
保鏢們一邊揍他們,一邊嘲笑。
“我去,這小子是屬王八的吧?動作這麼快,好一隻縮頭王八。”
麵對這四個訓練有序的保鏢,他們三人都沒法反抗,被暴打了一頓,每個人都鼻青臉腫,落得一身傷痛。
知道這頓打躲不過之後,三人的應對如出一轍,都緊咬牙關,死死地忍耐著。
他們都被打習慣了,遇到這種事自然知道該怎麼做,才能盡可能減少傷害。
記得曾經有一次,他們去送貨回來的路上,因為下了雨,路上到處都是水,經過一棟寫字樓的時候,他們的車把路麵上的水濺了起來,把路邊等車的一個西裝男的衣服弄髒了。
看到對方被弄成了落湯雞,他們已經停車給人道歉了,可還是晚了。
後方一輛勞斯萊斯開了過來,車門一開,一大堆黑衣人都湧了過來。
西裝男拿出來衛星電話,打了電話後,寫字樓內也衝出來很多人。
那一天,衛光他們的天都黑了。
黑壓壓的人湧過來,把他們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結束之後,人群散去,地上渾濁的泥水咕嚕嚕地冒泡,過了大半分鍾,泥水中才鑽出來四個人。
那次之後他們就知道了一件事,有的人能惹,有的人千萬不能惹。
鬼他媽知道等車的西裝男等的是勞斯萊斯啊!
現在他們三人都很羨慕離開的趙英山,他提前回家去養豬了,就不用遭遇他們要遭遇的可怕事情。
“現在這個社會,傻子太多了,我都不明白了,這些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莫名其秒地找死?”
“這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找死啊你們,今天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還以為自己很牛比啊!”
“打,打死他們……”
四人這次再也不留手,對三人拳打腳踢,各種蹂躪。
衛光三人很快就渾身是傷,血流滿麵。
衛光心中充滿了憤怒,他已經被欺負了太多了,為什麼,為什麼總是自己被欺負,哪怕讓他去欺負別人也總比自己總被欺負要好啊!
“忍,忍吧!遇到這樣的事情,我一直做的事情不就是忍嗎?忍,忍就好了。”
“啊!”
衛光忍不住慘叫了一聲,有個保鏢很陰狠,竟然對他下方狠狠地來了一腳,即便有手擋著,他也瞬間感覺到眼前一黑,疼得都快暈過去了。
關鍵是手,都要被踢斷了。
林東和白海也好不到哪去,渾身上下幾乎都被照顧到了,白海頭上甚至全都是血,看起來淒慘無比。
“張劍仁,你到底在哪啊?你怎麼還不來啊!”
衛光瞪著雙眼,死死地看著幾米外的手機,手機剛才已經打通,可幾秒前突然掛斷了,裏麵也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難道是張劍仁聽到了這邊的動靜,猜出了什麼,想要明哲保身,不替他們出頭?
三人意識到這四個保鏢下手特別狠,都很絕望,他們的目的分明就是要把他們打傷,如果沒人阻止,他們輕則住院一段時間,重則可能會留下終身殘疾。
就在他們三人都無比絕望的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出現。
“這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呢?你們三個是時候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