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爺看待狗,比人更重要。
把手上的一隻狗交給別人這是讓他很難過的事情。
可這是小姐的命令,他也隻能咬咬牙答應。
信爺緊緊地捏著繩子,沒有立刻鬆手,他在等張劍仁的回答。
張劍仁給出了自己的回答:“人在狗在,人亡狗也在。”
“好。”信爺對他的回答很滿意。
張劍仁知道,這種事情如果放在外麵,可能會被很多人覺得搞笑,可信爺卻是認真的,他也隻能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回答了。
要是真遇到一些極端的情況,必須去做出選擇,他的第一要務是保護自己的生命。
這一點,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不會發生改變。
沒多久,信爺接到了一個電話,然後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就此,張劍仁通過了信爺的考驗,終於得到了小花的照顧權。
十分鍾前,他還在撿屎的時候,莊園的某一片假山前的小湖上,一個亭子內正有兩人在進行一場對話。
“多謝媽媽成全。”景夢恭敬地和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說道。
景夢露出這樣的姿態去和別人說話,如果讓張劍仁看到一定會大呼不可能。
景夢在外麵展現的姿態是極嘚瑟又囂張,怎麼可能會如此的講禮貌,而且還那麼溫婉?
而且對待老媽還露出這種姿態,就顯得很奇怪了。
但在這個家庭裏麵,景夢已經這樣對待眼前的女人形成了習慣。
這人並不是她的親媽,而是她的後媽。
要不是父親的要求,她也不會叫這樣一個刻薄的女人為媽媽。
然而這位女人太能哄父親開心,所以每次父親出去辦事,家裏的一應事情都會交給她來管理,不論大事小事,都是她做主。
父親說過,無規矩不成方圓,無論大事小事,都要好好地處理才行。
什麼是小事呢?哪怕是找一個養狗的人都要讓媽媽同意才行。
這才是景夢一大早就在莊園內轉悠,不停地自我安慰,自我練習,然後鼓足勇氣過來和媽媽談這件事情的起因。
談妥之後,景夢離開了亭子,立刻和信爺打電話,告知了這個好消息。
張劍仁進來養狗的事情就這麼被安排了下來。
信爺和張劍仁分別了,一大群狗和小花一分別了。
看到那群狗紛紛離開,小花忍不住嚎叫起來。
“汪汪汪汪……”
張劍仁蹲下拍了拍它的狗頭:“別叫了,你叫破喉嚨也沒有人來管你的。”
小花斜眼瞪了過來:“嗯?”
它要是會說話,張劍仁猜測它一定會反問一個嗯字,可惜它不會說話,隻會瞪眼睛。
“走啦,你帶我去逛逛去!”張劍仁扯了扯繩子,讓小花在前麵給他帶路。
說好的他來遛狗,結果確實狗來遛他。
原定下午才和景夢彙合,張劍仁也不知道景夢現在在哪,就隻能被狗拉著,漫無目的地閑逛。
饒了一會兒後,張劍仁沒有發現,自己漸漸偏移了原本信爺給他圈定的遛狗範圍。
隻怪小花太不安分了,好不容易有了自主選擇路線的權利,自然是要去以前沒怎麼去過的地方,那樣才有快樂嘛!
走著走著,張劍仁聽到了潺潺流水聲。
聽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用水澆花,隻是,這水流聲也太大了,澆花用的不像是澆花壺,而是水盆一樣。
“誰澆花這麼粗魯啊?會不會澆花!”張劍仁和小花並排向幾米外的小矮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