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看到這盒煙,眼裏有些鄙夷,不過還是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這邊,立刻就把煙拽過來,放進了兜裏。
“人可以進去,車在外邊找地方停吧!你們這破車進去了太影響環境了。”保安不爽地說道。
“外麵沒地方,我們剛才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空的車位。”張劍仁湊了過來說道。
看到車內又冒了個頭出來,保安感到有些詫異。
和衛光、林東、白海相比,張劍仁完全就不像是和他們同一個世界的人。
張劍仁雖然打扮也很一般,甚至有些土,但長得很帥氣,加上頭發也是規規矩矩的黑色,沒有染發,所以會讓人覺得很清爽。
原本他就很出眾,放哪裏都顯得鶴立雞群,更別說現在身邊這三個仿佛真的是一群雞,彩色的雞,所以會更加襯托出張劍仁的正常。
然而保安對張劍仁還是沒什麼好感,和三個流裏流氣的小年輕待在一起的家夥,哪怕他不染發,那也是殺馬特,他就是這麼認為的。
保安耐煩地說道:“你們已經耽誤我寶貴的三分鍾時間了,趁我還沒徹底發火,趕緊滾!”
“不是,煙你都收了,你怎麼能這樣?要不我們去停車,一會兒再過來總行了吧?”白海連忙說道。
保安搖了搖頭:“”晚了,我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自己不知道珍惜。”
保安說完直接抽出警棍,輕輕地敲了下破車的車門。
“還不滾嗎?”保安三角眼瞪著林東道。
林東現在也為難了,好奇地目光看向張劍仁。
衛光、白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兩人也看向了張劍仁。
被大家看著,張劍仁忽然覺得很悲涼。
他能明顯看出來,來到城市裏之後,三人身上就多了一種類似枷鎖一樣的東西,也可以說是一種拘謹的表現。
他們似乎覺得自己天生不如城裏的這些人,所以才會處處給人一種很懦弱的表現。
他們不想要在這城市裏惹出事情,所以才要以唯唯諾諾的性子示人。
但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顯得和別人格外不同,就好像他們本身就看不起自己一樣。
這是自卑的表現。
張劍仁知道,他們三個人的內心對自己極度不自信,而且對城裏人,不管是清潔工保安還是什麼白領高管,都會帶著一種畏懼感。
這種心態是沒辦法成事的。
如果張劍仁知道他們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日子,並且每次進城基本上都會被嘲諷很多次,那麼他就會明白,導致三人遭遇這些的不僅僅是這個社會,還有他們自己。
他們的怯弱縱容了別人對他們的瞧不起。
張劍仁有一個計劃,需要一些腦袋瓜子靈活的幫手,他覺得這三人不錯,但現在的三人還遠遠不夠,至少還沒有達到張劍仁對他們的要求。
內心自信起來,是第一步。
張劍仁看向車窗外的保鏢,語氣冰冷地說道:
“你一個小小的保安這麼多廢話,舌頭還想不想要了?要麼去開門,要麼去死,選一個吧!”
張劍仁說完,手上寒光飛出,嗤地一聲,破舊的車門被砸出一個圓孔,一根細小的金屬棍直直地插在其中。
這是他甩手間扔出去的金屬棍,這樣的威力要是落在人的腦袋上,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保安看到張劍仁抬起一隻手,手上又出現了一根金屬棍。
“現在問題來了,你是不是個聽話的好保安呢?”張劍仁好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