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斯文對這些鄰裏間的笑話早就習慣了,和大家點頭笑笑,就朝衛光他們這邊走來。
看到周斯文靠近,張劍仁心裏有個感覺,就是他了。
一看就文質彬彬,有一種讀書人的氣質,要是換上西裝,打個領結,再帶個金絲邊框眼睛,活脫脫一個從電視上走出來的律師。
“衛光,在啊!”周斯文隻和衛光打了招呼。
“來啦。”衛光也點點頭。
衛光並不是這裏的原住民,主要是遠房老舅要走了,又沒有什麼親人,就把自己的兩套院子留給了衛光。
兩人雖然血緣關係很遠,可卻是彼此在世上的唯一親人。老舅一走,衛光就住在了這片街區。
已經好幾年了,和這裏的人們都比較熟悉。
和周斯文應該說比和其他人更相熟,畢竟當晚他們一個被追,一個追,玩了好久。
被追上之後,幾個人都對衛光去拳打腳踢,其中就屬周斯文打得最賣力,衛光一邊被打,一邊狂笑不止,好久沒那麼刺激和開心了,這才是活著嘛!
兩人都對對方很好奇,衛光不明白,這麼個悶葫蘆也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打人,真厲害。
周斯文覺得,這傻逼絕對是天底下最傻的人,不然被打了還笑那麼開心,這種事正常人哪幹得出來。
兩人漸漸的也成了朋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嘛!
衛光和張劍仁簡單說起當年的趣事,末了加了一句:“其實自從我看到他老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周斯文很無奈,這群人啊都是一個模樣,嘴上就是喜歡扯東扯西。
“你們找我來幹什麼?”衛光看向了張劍仁。
張劍仁一直看著他,卻什麼也沒說,這讓他很好奇。
張劍仁問道:“你好,我是張劍仁,我想找你幫我個忙,無償的那種。”
“嗯,我聽說了,什麼忙?”周斯文問道。
衛光、林東他們也都很好奇,想知道張劍仁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樣的。
張劍仁換了一個話題,好奇地問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周斯文笑了笑:“你猜。”
張劍仁仔細看了看衛光的打扮。
灰色的襯衣,黑色的休閑長褲,一雙白色的平底鞋。
“教師?”張劍仁猜到。
衛光努力憋住笑。林東他們知道周斯文的工作情況,也差點笑出聲。
這猜的也太偏了,偏了十萬八千裏。
雖然看起來,周斯文很有可能從事這方麵的工作,但事實卻和這種可能性大相徑庭。
張劍仁沒有放棄,皺著眉頭努力思考了好久。
周圍也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問了衛光他們後,都笑嘻嘻地等待張劍仁的回答。
張劍仁最終回答道:“不會是廚子吧?”
他一說完這句,嬉嬉笑笑的人們忽然全部安靜下來。
周斯文難以置信地道:“你、你怎麼猜出來的?”
“這都能猜出來?張劍仁,你是妖怪吧!”衛光也是難以相信。
周斯文卻是是個廚子,同時也是一家飯店的老板,不過他長得比較清瘦,而且氣質也很斯文,給人彬彬有禮的感覺。
這麼一種外在的形象,很容易讓第一眼看到他的人產生錯誤的判斷。
張劍仁居然這麼快就猜出了周斯文的工作,這太讓人費解了。
“哇靠,張劍仁,你開車厲害就算了,猜工作都能猜這麼準,你怎麼猜到的?”
“有點厲害啊!這都能猜到?”
“厲害厲害,這也能猜出來,我徹底服了。”
周圍那些看熱鬧的人們對張劍仁佩服極了,開車那麼厲害就算了,連周斯文的工作都能猜到,這水平到底是怎麼培養出來的,好厲害。
“你咋猜到的?”林東追問道。
他難以理解,張劍仁怎麼猜出來的呢?
周斯文人如其名,給人一種非常斯文的樣子,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從事白領工作,或者類似方麵的工作,要是沒有任何線索,隨便猜的話,怎麼都不可能這麼快猜到他是廚子。
隻能說張劍仁有自己的理由。
他到底怎麼猜出來的?周圍這些人越想越疑惑,很想搞清楚。
張劍仁指了指天空,疑惑地問道:“你們聞不到嗎?從斯文身上飄過來的蔥香味、麻油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