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地等了三秒鍾。
張劍仁便拉著小玉慢慢站起來。
破水而出的時候，兩人同時放緩動作。
不過，當他們的腦袋從水麵出來的時候，小玉還是發出了較大的動靜。
小玉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呼吸聲可以這麼大。
張劍仁出來後，隻是很輕地呼吸了幾下，就警惕地看了一圈四周。
還好沒人，隻不過，東南方向七八米遠的位置正好有個人背對著他們。
這應該是距離他們最近的人了。
兩人一邊呼吸，一邊悄悄壓低身體。
最後都變為向上仰望的姿勢，隻剩臉部露出水麵。
呼吸了不到半分鍾，腳步聲又來了。
張劍仁攔著小玉的細腰，兩人再次下潛，又一次藏於水下。
這次腳步聲靠近之後就消失了。
沒有離開的腳步聲。
張劍仁暗道不好，竟然有人停在了水坑旁邊。
是在這兒歇息，還是對水坑起了疑呢？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劍仁發現小玉雙眼迷離，快撐不住了。
他輕輕地湊上去，在小玉目瞪口呆的表情中吻了上去。
嘴對著嘴後，張劍仁用壓著小玉頭發的手從後麵抱住她，緊緊地抱著她，把她的腦袋自己這邊壓。
小玉感覺到張劍仁的嘴巴在使勁，心裏一團亂麻，鬼使神差地輕輕張開了嘴。
一股空氣被渡了過來。
小玉又多撐了兩秒，但外麵還是沒有腳步聲響起。
張劍仁看出小玉已經快到極限了，隻好抱著她慢慢地上浮。
兩人一點點接近水麵。
短短的距離就好像是天和地之間的距離一樣遠。
終於，他們的腦袋慢慢處水麵出來了。
張劍仁發現，水坑旁邊確實有人，隻不過那人背對著水坑，正靠在一棵樹上抽煙。
星火閃爍著。
張劍仁生怕小玉這時候忽然大聲呼吸，引起那人的注意。
他死死地按著小玉的腦袋，嘴巴也緊緊地貼著小玉柔軟的唇，眨了兩下眼睛，然後才慢慢地鬆開。
小玉雖然第一時間沒有看到人，不過她看懂了張劍仁的動作，所以也盡可能地放慢呼吸的頻率。
她稍稍緩和過來後，才順著張劍仁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看到了閃爍的光點，那是煙頭發出的光。
兩人趁那人沒有注意到這邊，貪婪地呼吸了一會兒空氣後，又一次下潛。
經過這兩次上上下下的驚現時刻後，張劍仁對小玉的憋氣時長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張劍仁總是在小玉快撐不住的時候和她一起出來喘口氣兒，如果外麵有動靜，或者感覺有人，他們就會多憋一會兒，這時候張劍仁會故技重施，給她渡氣。
咱第四次的時候，外麵吸煙的家夥終於離開了。
驚險刺激的換氣行為持續了快二十次。
張劍仁發現林子裏變得十分安靜，而且也有了蟲鳴鳥叫的聲音。
就好像，那些在林子裏亂竄的人都離開了一樣。
小玉被他抱在懷裏，嘴巴已經被親紅了。她小聲地問：“他們會不會已經離開了。要不我們——”
“噓！下去！”
兩人又一次潛入水中。
在張劍仁的堅持下，他們繼續著憋氣換氣的過程。
就在離他們不足百米的一個緩坡下，近二十人坐在那裏，每個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樣子。
人沒有找到！
“為什麼就找不到人呢？難道他們並不在這裏？”
有人問道。
其他人都沒說話。
太累了，他們需要再緩一緩。
他們已經找了兩遍了，還是沒找到任何線索。
哪怕他們並不擅長在林子裏查找線索，但這林子就這麼大，走來走去兩回怎麼可能找不到人呢！
過了片刻，有人起身從兜裏摸出一包煙，給大家發煙。
一包煙不太夠，有人又掏出一包煙，確保吸煙的人都能拿到煙。
在大家吞雲吐霧的過程中，有人道：
“外麵那些人說沒人經過，那就隻剩最後兩種可能，1，他們跳下去了，2，他們還在林子裏。”
“還在林子裏？那怎麼可能？我們都找了兩遍了，要在林子裏怎麼會找不出來？”
“咱們真的把林子裏的所有地方都搜過了嗎？並不！”那人站了起來，指了指上方，又跺了跺腳，神秘兮兮地道：
“這林子雖然小，但是樹都是大樹，樹上你們找過沒有？地麵有沒有掩蓋的土坑，這你們注意了沒有？還有，林子裏好像有兩個又髒又臭的水坑吧！你們就知道在裏麵撒尿，怎麼不下去找找啊？人為了活命，那坑裏麵就是全是屎，他們也會往裏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