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香茹也知道今夜可能會不太安生,心裏也多長了一個心眼。
如果不是為了張劍仁,她完全可以選擇乘飛機過去,張劍仁的身體情況非常特殊,加上身份信息也比較敏感,城市裏潛伏著很多人死盯著機場、火車站等地,隻有海上航行這種方式的安全性相對高一點。
隻是沒想到順利通過那些不懷好意之人的封鎖後,還會在遊輪上遇到一些圖謀不軌的人。
這是令她有些頭痛的事兒!
“沒關係的,等韓燕來了就好辦了,我們倆可以輪流守夜,你安心休息就好!”柳香茹說道。
見張劍仁背靠著舷窗,柳香茹便說道:“你換個方向睡吧!看看外麵的風景!”
“都是海水,有什麼好看的。”張劍仁對風景什麼的毫無興趣。
柳香茹也沒有再說什麼。
沒過多久,韓燕來了。
兩人盡管沒有在外麵等待,卻也聽到了一些驚呼的聲音,想也不用想,是韓燕的到來引發了那些狼們的叫聲。
男性帶著挑逗意味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柳香茹打開門,聲音高到了頂點。
一些不合時宜的聲音也跟著傳了進來。
“哇!又是和那個廢物一起的!喪盡天良啊!為什麼老天爺要關照這種病秧子,難道他上輩子拯救了世界?”
“想不通啊想不通!竟然又是他!為什麼又是他!”
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在人群裏響起:“牛河來了,嘿嘿!那家夥一定看到了這邊的事情!今晚大家都不要睡,有好戲看!”
“嘿嘿!嘿嘿嘿!”
“……”
房間的門早已關上,走廊的人開始散去,不過熱議的聲音並未斷絕。
沒幾分鍾,幾乎所有乘客都知道了兩位大美女和一個病秧子住在一起的事情。
不過這一切都和張劍仁毫無關係,當韓燕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跳就不由地加快了幾分。
韓燕看到他的時候,也愣了愣,然後進入房間轉身關上門,接著就撲進了張劍仁的懷裏。
“啊!疼疼疼疼疼!”韓燕太大力,張劍仁叫疼了。
韓燕可不管這些,雙手死死地抱著張劍仁,一點都不肯鬆開。
看到本該消失的人出現在自己麵前,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韓燕的心都在滴血,她心疼啊!
韓燕很快聯想到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吃驚地問道:“你幹的?”
她問的是那條血腥胡同裏的事情。
張劍仁輕輕拍了拍韓燕的肩膀:“對對對,我幹的,先鬆開好不好,還有人在這兒呢!”
聽到有人cue自己,柳香茹側頭看著舷窗外的海平麵,裝模作樣地道:“不好意思,本人又聾又瞎,你們可以做任何愛做的事情,我全程看不見,也聽不到!”
“靜子姐,你說什麼呢!”韓燕可算是鬆開了張劍仁,不好意思地嘟囔道。
“靜子姐?”張劍仁詫異地望著柳香茹。
柳香茹恍然大悟,拍了拍腦袋:“瞧我這腦子,這事兒忘記跟你說了。咱們要去島國,稱呼上可以入鄉隨俗,做一些改變,我以前在那邊的時候,大家都稱呼我為靜子姐,韓燕叫燕子。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不過我可不改,我就叫張劍仁!”張劍仁傲嬌地道。
“好好好,依你!”韓燕笑嗬嗬地摸了摸張劍仁的腦袋,張劍仁倒是想反抗,可心有餘而力不足,而且還別說,被美女輕柔地撫摸,這感覺還蠻好的,他有點享受!
“靜子,燕子,嘿嘿!今晚咱們三飛啊!”張劍仁玩鬧的屬性又開始了。
兩位美女瞪了過來,不一樣的美以生氣的方式展現出來,依舊是各有特色!
柳香茹(靜子):“流氓!”
韓燕(燕子):“好呀!不過你這小身板扛得住不?”
燕子說著就要撲倒張劍仁。
張劍仁這下隻能求饒,他心裏倒是想,身體狀態不允許啊!
“別別別,我就開個玩笑!咱們都是正經人,不玩那些花的!”
到了夜裏七點,遊輪出發,前往遠方的小小島國。
張劍仁望著越來越遠的海岸線,心裏說不出的悲傷。
過往的一切都要過去,新的生活在等待著自己。
麵對未知,他難得的出現了害怕的情緒。
他現在太弱了,遠去異國他鄉是為了治病的,在沒有治好病之前,指不定會遇到什麼麻煩,而他能做的就隻有一件事——忍!
這是一種蟄伏,希望這樣的日子不會持續太久!
他是龍,如果潛龍在淵太久,會無法騰飛的。
張劍仁離開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在龍城之中有一些人正在尋找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