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劍仁可以感覺到鄭狗手臂上的強大力量。
看來鄭狗已經有所懷疑他了。
這時候要是應對不好,那就會迎來一場硬仗。
張劍仁喜歡蟄伏在後麵的感覺,現在出現在鄭狗麵前,等待他將不止是鄭家的追殺,還有陸鑫的針對。
鄭房淩和陸鑫已經是合作關係,他又剛好是兩方人馬的對頭,暴露在鄭狗麵錢屬實不明智。
瞬間,張劍仁想到了很多,他決定了,現在不是認慫的時候,既然已經裝成一位高冷的人,那就將高冷貫徹到底。
張劍仁後退了幾步,從鄭狗親密的搭肩動作中脫離出來,看了看鄭狗,又看了看四周,從兜裏抽出修長的手,在空中揮了揮,用尖利的嗓音非常嫌棄地說了一句話:“真髒!”
鄭狗愣了愣,無趣地拿上自己的房卡,離開了前台。
“有毛病。”鄭狗沒走多遠就不屑地小聲比比。
張劍仁不僅沒有怎麼生氣,而且還很開心,不是因為被罵了而開心,而是被自己的精湛演技所感動了。
他在轉瞬之間給自己了一個定位,那就是當一個有潔癖的人,他演出了那種感覺,態度強硬,不容置疑,把對鄭狗的鄙視完完全全顯露了出來,想必鄭狗已經對他打消了念頭。
這世道就是這樣,你越慫越容易被人盯上,隻有自己夠強硬,才沒人敢無端招惹自己。
張劍仁訂了五樓的一間房,拿著房卡走了過去。
“希望今夜能平安無事吧!”張劍仁心裏有些緊張。
鄭狗絕對是和他有同樣的目的,不然他不會也選擇了酒店的最高層房間。
好巧不巧的是,五樓還剩最後一間房,花落張劍仁之手。
他剛才看得很清楚,鄭狗的房號是501,而他是502。
張劍仁上樓後,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個鍾頭,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
從窗戶向外看去,天色已經暗了許多。這一點也不像平常晴天的光景。
看來真得要變天了。
張劍仁靠在窗邊看向陸鑫的別墅,距離有點遠,看不太清楚。
他決定去買一個望遠鏡,順便吃個晚飯。
吃了飯才有力氣辦事。
出門前,張建熱沒有忘記戴上口罩墨鏡和帽子,這不是為了防別人,而是為了防備隔壁的鄭狗。
要是被鄭狗認出來,兩人肯定是要打一架的。
張劍仁現在不想喝鄭狗打架,所以這些偽裝非常必要。他這不是慫,是戰術上的暫時避讓。
剛把門打開,張劍仁就遇到了鄭狗。
鄭狗正好也在這時候看門出來,看到張劍仁後,他愣了一愣,然後就非常熱情地道:“兄弟你也出門啊!真巧啊!”
“我不認識你。”張劍仁說完就要走,肩膀上卻多了一隻手。
鄭狗的手很有力量,不過張劍仁也感覺出來了,鄭狗沒有動用太大的力道,隻是達到了一般人最大力氣那種程度。
鄭狗如果使用最大的力量,說不定能把張劍仁的肩膀骨頭捏碎。
沒用全力,這可不是鄭狗釋放的善意,隻是他警惕心作怪罷了。
張劍仁提防著他,他同樣也開始對張劍仁抱有懷疑和警惕。恰到好處地力道,也是他內心權衡利弊的體現。
沒有搞清楚張劍仁的身份、來曆之前,鄭狗並不打算惹怒這個高冷的boy。
“咱們一天之內偶遇三次,這就是緣分啊!沒吃飯吧!我請你吃飯好不好?為咱們的緣分喝兩杯。”鄭狗道。
張劍仁原本想拒絕,然而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拒絕的話可能會顯得不太正常,喝兩杯就喝兩杯。
誰怕誰!
“帶路吧!”張建熱保持著自己的高冷範兒。
鄭狗已經習慣了他的這種做派,走在前麵帶路了。
兩人在一個熱鬧的燒烤攤坐下,點完單後一邊吹著風一邊等食物上桌。
兩人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