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張劍仁動了。
左臂肘部往側麵移動不到一寸的距離,同時向前一砸。
鄭狗也沒料到,張劍仁可以做出這麼精妙迅捷的反應,他根本無法跟著應對,因為張劍仁這一手實在是太快了。
鄭狗的手腕被擊中,握著刀做出的攻擊動作立刻就變形了。
這時候,張劍仁的左手到了。
他直直地對著刀的側麵抓取。
噗嗤!
刀劃傷了他的掌心。
接著,鄭狗握著刀的手也接觸到張劍仁的掌心。
張劍仁右手一番,五指巧妙地捏刀的側麵,往後一抽。
刀到手!
嘭!
身後榕樹墜倒。
張劍仁和鄭狗都狼狽地避開,可又有更多的榕樹砸下來。
半分多種後,塵埃落定。
滿地傾倒的榕樹間,張劍仁半跪在地上,右掌血流不止,刀被他抽出來,放在了左手上。
七八米外,鄭狗四肢著地趴在地上,滿嘴的灰塵,臉上也跟化了妝一樣,灰撲撲的。
“鄭狗,我知道你很強,但我也不是吃素的!”
張劍仁冷靜地地說道。
說出這番話也是無奈之舉,通過剛才搶奪刀的瞬間,張劍仁判斷出來一件事情。
鄭狗的真實水平絕對比他預想中的要高。
有刀在手,他可以發揮出更強的戰鬥力,隻是還不足以完全抹平兩人之間的差距。
見好就收未必是壞事。
要真與鄭狗拚個你死我活,張劍仁雖然不怕,但現在還不到那種時候。
鄭狗卻完全沒有聽進去他這番話,隻是低著頭,莫名其妙地哈哈笑著。
笑了好久。
“你到底在笑什麼?”張劍仁警惕地問。
“沒什麼,你很有意思,我決定晚點再對付你。下次再見。”鄭狗揮了揮手,轉身離開了。
張劍仁目送鄭狗離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轉身向外跑去,速度始終沒有慢下來。
好不容易衝到市中心,踏上公交後,他才稍稍放下心來。
鄭狗是個隱患,必須想辦法盡快解決,要不然,張劍仁在龍城都不安生。
張劍仁在酒店住下,處理完手上的傷後,簡單鍛煉了一番後,倒頭睡去。
在張劍仁沉迷夢境的時候,龍城的天正在巨變。
青狼商會方方麵麵的市場正被各大集團攻占,徹底破產是時間問題。
各公司瘋狂地汲取著勝利的果實,可讓他們鬱悶的是,總有一些神出鬼沒的人提前去往青狼商會的分公司,把本屬於他們的東西帶走。
一周後,這場亂局終於結束。
獵狼聯盟也至此正式解散。
麵對神秘力量對成果的瓜分,他們沒有絲毫辦法,隻能帶著不甘放棄對這一神秘力量的追查。
龍城漸漸的回歸正軌,除了暗巷裏殘留的血漬外,很多痕跡正在慢慢消失無形。
一般人絕對想不到的是,在這場暴亂中獲利最多的不是獵狼聯盟的各大集團,而是暗自出手多次的鄭房淩等人。
鄭房淩帶隊弄到了很多青狼商會的東西,奪走了不少資源,借此讓鄭家在龍城的地位更加穩固。
此消彼長,鄭家的地位已經愈發穩如泰山。
鄭家老爺子一高興,給鄭房淩派了不少人才過去,讓他更好地管理各類企業,鄭房淩現在的心變得更加膨脹。
回歸正軌的龍城又恢複了熱熱鬧鬧的景象。
動亂結束後,作為第一功臣的張劍仁沒有和獵狼聯盟的各集團扯上關係,他根本沒有任何邀功的意思,隻是給黑鷹商會韓燕說了兩句後,就消失在了各大集團的調查網當中。
而在龍城一個很不起眼的診所內,多了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帥氣小廝,白天忙東忙西,盡瞎忙,晚上和一群老大爺在屋外乘涼,安分地做一條鹹魚。
診所是唐根榮開的,而且並沒有選擇原定的地址,當時的家也搬了,就是為了避開可能出現的危險。
張劍仁為了能更好的在這裏工作(混日子),還專門入了股。
為了避開鄭家,張劍仁也隻能選擇這種方式蟄伏,當一個診所的小廝。
張劍仁微微喬裝了下,也不至於被熟人一眼看穿,所以在診所的日子過得還挺自在。
而且到了節假日,身邊總會出現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姑娘,這小日子多提多舒坦了。
轉眼,又到了周五的下午。
張劍仁在診所裏嗑瓜子,等著給兩位病人換藥。
正等著,唐根榮從房間裏出來,遞給張劍仁二十塊錢,笑嗬嗬地道:“劍仁,去接一下小雅,這錢拿去買糖吃!”
“好嘞!”
張劍仁接過錢,把手上的瓜子殼放在唐根榮的手心,拍了拍手上的殘屑,大搖大擺地出門了。
“這臭小子!”
唐根榮笑罵了張劍仁一句,把瓜子殼丟垃圾桶裏,又忙活去了。
張劍仁走在大街上,搖搖晃晃地向附近的龍城一中走去。
到了校門口,時間差不多也五點半了,沒等多久,下課鈴響了。
等在門口的家長們變得嘈雜起來。
張劍仁也忍不住回憶起上學時光,那時候的他和唐小雅一樣,過著無憂無慮的學生生活,一切都和唐小雅沒什麼兩樣。
可惜啊,他的命運還是發生了變化。
如果可以重來,他不希望發生變化,就那麼平平淡淡地讀書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