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趙晟率領二十萬軍隊於涵水關大敗周風,周軍或死或俘盡數留在了涵水關。
而趙晟的軍隊傷亡不過萬餘,可謂是輝煌的勝利。
周國邊境空虛,而趙晟的軍隊傷亡小的可以忽略不計,趙晟憑借敏銳的戰爭嗅覺,加上祀月的慫恿,兵發周國!
如兩人所想,二十萬軍隊的全滅打的周國一臉懵逼,象州、通州、華州這一條戰略橫線上幾乎沒有可用之兵。
城防官差雖然也是不小的數量,但終究不是正規的軍隊,難以聚集,難以指揮。
所以趙晟不費吹灰之力便拿下了象州,沿途以戰養戰尚有充足的力量,可以繼續推進。
但是趙晟卻停了下來,過了象州便是中州,周王都便坐落在中州。
中州關隘就相當於守護心髒的胸膛,具體守軍不知,按靖國的標準,常駐守軍十五萬,三年一換,不可調動。
趙晟可以打下去,有很大的可能獲勝,但拖的時間太長,就算獲勝也是慘勝,到時恐怕就走不出周國了。
中軍大營
趙晟與祀月一同商議著對策,帳中並無他人。
“先生,我們似乎沒有戰下去的必要了。”
趙晟在沙盤上擺弄著棋子,道:“周國天門關的軍隊恐怕已經開始調動,自景靈二州至華州。長風口的軍隊從古繆二州直達中州,龍州的軍隊最快可直達通州,最多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若再逗留屆時我們將背腹受敵。”
祀月反問道:“王爺以為如何呢?撤退嗎?”
趙晟盯著沙盤,搖搖頭道:“如此撤退,有些不甘心!所以才請先生來此商議。”
祀月輕笑來到沙盤前,道:“王爺,無需撤退,我們如今有兩條路可以走。”
“兩條路?說來聽聽。”
祀月手指華州和通州,道:“我們可先兵發通州,在龍州軍隊到達之前轉移到華州,攻下之後可任由兵將行動,以二十萬人完全可以吃下三個州,一個月時間足以將所有錢糧搬走,此行便不算虧損。”
“這……”趙晟有些猶豫。
趙晟大軍攻占象州,卻嚴格控製著士兵,隻取州城糧倉內的糧食補充軍備,並未對百姓出手。
這也是他們占據象州,象州卻未發生大的動蕩的緣故。
若按祀月所說,一旦放開了對士兵的限製,到處洗劫,那將是一場災難!三州的百姓至少要死一半!
就算之後趙晟的軍隊撤出去,後續的影響也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絕對是讓周國焦頭爛額的爛攤子。
不考慮人道主義,從長遠上來看,的確是相當賺的買賣。
三州之地的所有錢糧完全可以養活百萬軍隊!而周國想要平息,至少需要三倍的代價。
“不行,這樣有傷天和,那些周國百姓何罪之有!不行!”
趙晟久經沙場,轉瞬間就想透這其中牽扯的東西,當即否定了這一方案。
他是戰無不勝的喪將,但不是不擇手段的梟雄。
“王爺仁德,此乃蒼生之福!我也猜到了王爺不會這麼選,不妨聽聽另一個方法。”
“猜到了本王不會選先生還說它作甚,先生啊,你也和其他人學的油嘴滑舌了。”趙晟似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