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次人家不是真元使用過度了麼?都是陳年往事了,師哥你還拿來取笑人家。我不理你了?”女人說著一擺衣裙便徑自走開,那男子忙跟上去賠禮道歉。片刻的功夫兩人的身形便如同殘留在空氣中的音波般消失的一幹二淨。
王雙柏回到家裏之後,心情怎麼也不能平靜下來,他記得一放學他就騎車去追趙清依了,怎麼會在冰室裏吃冰淇淋?難道他和趙清依之間由暗轉明有了突破性的進展麼?這樣美妙的場麵他應該深刻在心才對呀,怎麼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王雙柏關在自己的臥室中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好找了換洗的衣服去洗澡。他今天並沒怎麼運動,怎麼覺得渾身汗津津的十分難受。
老爹的刑偵手冊還真是管用,前天我都靠的那麼近了幾乎聞到佳人的體香了,趙清依卻愣是沒有發覺?不知道當年老爹追老媽的時候是不是也用了刑偵手冊中的招數?王雙柏一麵哼哼的衝洗全身,一麵臆想連連。等到他洗刷完畢站在落地鏡前下意識的朝緊要地方看了過去。不禁嚇了一跳。那上麵竟然多了一塊紅斑?王雙柏差點兒沒有跌倒在地。啊,隨著他驚呼聲落,那紅斑竟然自己移動了起來,流竄了幾下很快便停留在他的手臂之上。王雙柏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裏突出來了。他用雙手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直到劇烈的刺痛傳來,他才確定這不是在做夢。看著手臂上拇指大小,鮮紅如血的斑紋。王雙柏心中又驚又恐,自己該不是得了什麼癌症絕症吧?想到電視電影上經常出現的畫麵,一個人手腳上忽然長出一個莫名其妙的斑點,接著不到半年便死翹翹了。自己初吻還沒有送出去就要告別人世,王雙柏隻覺得整個天都塌了。
“兒子,快下來吃飯。洗個澡怎麼洗了這麼長的時間?”就在王雙柏看著手臂上的血斑怔怔出神的時候,老媽的聲音突然隔著洗澡間傳門了進來。王雙柏心神不寧的答應了一聲便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等到他麵色發白的開門出來發現老媽依舊沒有走,而是上下打量了王雙柏一下,然後責怪道:“兒子,你剛才該不是又躲在裏麵練五指神功吧?要不然洗個澡哪有這麼長的時間。”
呃!王雙柏冷不丁被臊的麵紅耳赤,暫時將對紅斑的恐懼拋開。然後又羞又窘的道:“老媽,你胡說什麼了!你不要總把你兒子想的這麼齷齪好不好?”五指神功還是半年前王雙柏第一次接觸成人世界,在同學好友家裏看了一部日係愛情動作電影之後,心情激動難以自製。回家後便偷偷躲在衛生間自己動手。不知是太激動了還是太驚慌了,衛生間的門他沒有鎖好,結果被進來洗衣服的老媽撞了個現形。當時臊的他整整半個月不敢和老媽直視。
“其實男孩子到了你這個年齡,想想做做也是應該的。隻不過要適度不要過了傷身!”王雙柏的老媽也算是開明,見兒子這個摸樣她以為自己猜著了便在後麵苦口婆心的勸導。搞的王雙柏鬱悶的要死。他胡亂的弄了點菜匆匆拔完碗裏的飯後便回了自己的房間,埋頭做起作業來。直把他老媽留在餐桌上暗自沉思。
砰!砰!好不容易清靜了兩個時辰,將作業寫完了之後。房門又被人敲響了。王雙柏一聽這節奏就知道是老爹,老媽向來是不敲門的直接推門而入的。他無奈的開門之後便呆坐在床沿。王雙柏的父親是一名資深刑警,為人也比較古板。他進來之後先是咳嗽了幾聲,然後便東扯西拉說了半天才說到正題。果然又是關於五指神功的問題,王雙柏就知道老爹是老媽派來做思想工作的。為了防止老爹坐在自己房裏呆到後半夜王雙柏便主動承認錯誤,並且一再保證以後不再犯才算完事。其間王雙柏有好幾次想要將自己手臂上長了紅斑的事情說出來,可最終還是沒說。他不想父母又有無謂的擔心。
“咦,你還看刑偵手冊?”在離開的時候,老爹無意間發現王雙柏床頭下壓著一本黃皮的書時,便不客氣的翻了出來。當看到那鮮紅的四個宋體字,老爹的神色發生了一絲莫名的改變。王雙柏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他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學這個是為了尾行女孩子而不被發現,否則的話隻怕老爹一個黑虎掏心就將他打了出去。
“你那懦弱的性子看看這書也是有好處的,你先好好學習。等有機會我介紹你參加我們係統的一個限製級的培訓,讓你好好鍛煉一下。”兒子懦弱讓他也操碎了心,可教育孩子這事情並不是他的強項。他一直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方向,現在王雙柏突然開始熱心學習刑偵知識了,這不啻為他打開了一扇敞亮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