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難受的皺眉,江寧往前邁了一小步,可是蘇鳶已經飛速的坐在床邊查看起來。
“沒事,沒有裂開。”
良久,他都站在門口,聲音恢複一貫的溫潤,“應該是麻藥的作用過了,傷口才會感到疼。”
即使沒穿白大褂,他也是溫潤如玉的江醫生。
即便溫柔,卻也是不近人情。
安夏抬眸看著他,等她說完,忽然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不過因為扯到了傷口,又重新恢複麵無表情。
“我自己有主治醫生,用不著江醫生操心。”現在的江醫生從她嘴裏出來,卻是另一番意思。
江寧點頭,“我知道了。”
說完,他扭頭就走。
“江寧……”蘇鳶起身想要叫住他,可是卻被安夏拉住了。
她歎了一口氣,“你們兩個,何必呢?”
分明是自討苦吃。
安夏懶洋洋的躲進被子裏,風輕雲淡道,“好馬不吃回頭草。”
她側身躺著,目光落在百葉窗上,忽然覺得眼角冰涼。
她還是會為了江寧哭。
“你們兩就強,遲早有一天會後悔。”蘇鳶伸手想在她的腦門上戳一下,可是看到她眼角的淚水時,忽然止住了。
安夏輕笑些閉上眼睛,“人家大好前途,何必去拖累呢。”
……
警局內,周重山一時氣憤直接將文件拍到周柏臉上。
“你小子出警就這幅德行?”他氣不打一處來,“做不來以後幹脆做後勤?”
“局長,當時情況危急……”周柏不說話,一同出警的其他同事卻為他打抱不平。
周重山冷笑一聲,“那他打手腕?打動脈?幾年警校讀那裏去了?”
到現在嫌疑人還在醫院裏,即使罪名成立,也是保外就醫,若是罪名不成立,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反咬周柏一口。
周重山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麵前的一眾人。
旁邊的人和還想說什麼,卻被周柏拉住了。
“按照規矩來,局長要罰就罰。”縱然他是為了救安夏,可是他傷人也是事實。
“回家呆著去!”眼看著就要準備談婚論嫁了,可是這個兒子還是什麼危險都往前衝,周重山不由為將來的兒媳婦擔憂。
“不行。”周柏咬牙,“其他都好說。”
他說的堅定,聲音險些嚇到旁邊的同事。
這還是第一個敢和局長對著幹的人。
“你翅膀硬了?”周重山抄起手裏的額東西就要砸人,可是看到是自己最心愛的陶砂杯,隻得悻悻的收回手,“下班給我等著。”
眾人皆是一片沉默,周柏抬眸看了一眼,便一聲不肯定夠額離開辦公室。
“還不出去?”
局長發話,沒人敢違背,隻好一溜煙的小跑出去。
出了門,都跟上周柏,開始安慰夾雜著八卦。
“局長叫你下班等著幹嘛,是不是找你去小樹林約架?”
“恐怕不是,是要回家告家長。”
幾人嘖嘖的笑了兩聲,周柏咬牙,一句話都不想說。
“那是誰的女朋友?”忽然同事中想起一陣口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