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怒氣衝衝,司景瑞垂著眼眸,“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旁邊昏迷的女人身上,幸好他下去的及時,否則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司翰冷哼一聲,“一會你就和我回去,不要整天圍著她轉了。”
“我不走。”司景瑞不鬆口。
“你不走我打斷你的腿。”司翰恨的牙癢癢,要不是公共場合,他早就一腳踹上來了。
司景瑞還想說什麼,可是病床上的人慢慢睜開了眼睛,他也顧不上和司翰鬥嘴了。
“曼曼,你感覺怎麼樣?”他抬手摸上顧淑曼的臉頰,可是忽然意識到自己一身的泥濘,又猛地抽回手。
他小心翼翼的模樣讓司翰氣不打一處來。
顧淑曼的目光在病房內掃了一圈,才呢喃,“我沒死?”
她忽然冷笑起來,為什麼沒死?為什麼不讓她去死?
“曼曼,你看著我,你沒死,你活得好好的。”司景瑞坐在床邊,將顧淑曼的身子掰過來。
顧淑曼的神情恍惚,被水浸泡的太久,唇色異常的白。
“司景瑞,你救我幹什麼!”她用力一推,可是男人絲毫不動。
“聽到沒有,人家不稀罕你救她。”好心沒好報,司翰更是看不下去。
司景瑞深呼了一口氣,對著身後的人說了一聲,“出去。”
聲音陰沉,讓司翰一時都怔住了,他怕司景瑞一時過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隻好出去。
病房隻剩下他們兩,司景瑞才仔細打量起顧淑曼的臉,“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我們好好在一起。”
怎麼過得去?
顧淑曼陰笑著扯開自己的衣領,身上的青紫便暴露在空氣裏。
隻一眼,就讓人鼻頭泛酸,司景瑞壓下心裏的漣漪,幫她把衣服穿好。
“看不下去了?”顧淑曼輕笑一聲,“報紙上沒寫?新聞上還沒有?可是能夠瞞幾天,到時候鋪天蓋地的都是我被人玷汙的事情。”
她越說越激動,兩頰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沒事,我可以帶你去國外,你想去哪我就和你去哪。”司景瑞淡淡一笑,就算是地獄,他都願意跟著顧淑曼一起去。
“你有病嗎?”顧淑曼苦笑一聲,都是傻子。
連她自己也是。
“沒你活不下去的病。”司景瑞摸摸她的腦袋,之前在水裏他的心都快停滯了。
他知道如果顧淑曼沒了,那他也不會再回到岸上了。
蘇鳶在醫院呆了半天就吵吵嚷嚷著要出院,司暻容沒轍,隻能陪著她。
深秋的路上布滿了銀杏葉,踩在上麵像是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我真的什麼也沒做?”蘇鳶疑惑的湊到男人的身邊,問道。
她才不信自己會是什麼柳下惠,什麼都不做了,況且司暻容在這樣的人,也不像是會什麼都不做的樣子。
司暻容才再次點頭,“你是期待做些什麼嗎?”
說著,他攔在蘇鳶腰上的手往下滑了點。
蘇鳶立馬往後退了兩步,“不期待,不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