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她才將凳子挪開,和慕南城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慕先生。”
她依舊叫的冷淡,可是剛剛的那聲“四爺”卻是千嬌百媚,讓人心裏癢癢,慕南城順過她麵前的杯子,一飲而盡。
蘇鳶看著他的動作,剛剛想提聽那是自己喝的杯子,嘴裏的話卻比腦子快一步。
“你為什麼要聯合陳啟龍,針對昊天?”
慕南城已經喝得醉醺醺,兩頰上泛著一絲紅暈,眼神也似迷離,“自然是看司暻容不順眼。”
要不是司暻容的忽然出現,他和蘇鳶為什麼會兜兜轉轉這麼多年,不得善終。
“這不是你的理由。”蘇鳶沉眸,眼神冰冷。
可是她越是這樣,慕南城對司暻容給的恨意就越強,“那換一個,我見不得他對你好。”
“你是見不得我好!”蘇鳶冷哼一聲,眼前的人早就不是以往玉樹臨風的慕南城了。
慕南城輕笑,他自然是希望蘇鳶好的,可是蘇鳶隻能在他這裏幸福,在別的任何人那裏都不可以。
“蘇鳶,和我走吧。”他腳下都是踉蹌,可是還是把手伸向蘇鳶。
他在等,等著許多年前那個嬌羞的女孩子,義無反顧的奔向他。
可是蘇鳶沒有理會他的好意,“如果你非要這樣,那我們隻能商場上見了。”
他們做不成朋友,她的心裏也隻有一個人。
聞言,慕南城的眸子忽然有些泛紅,他一手撐在把吧台上,另一隻手順過桌上的酒瓶,“蘇鳶,你想好了再說話。”
早在和司暻容訂婚的時候,蘇鳶就領會過這個男人的可怕。
簡直就是瘋子。
現在看到慕南城拿著酒瓶,她的心提了起來。
“你想幹嘛?”
不等她說完,慕南城就抬起手,想要砸過來。
那麼近的距離,蘇鳶是躲不過了,酒瓶應聲而碎,可是她的身上卻沒有一絲痛感。
還沒睜眼就感覺到一個把溫暖的懷抱將她護在身下,是安夏身上熟悉的味道。
“你沒事吧?”安夏的聲音有些顫抖。
等到蘇鳶反應過來,她頭上的血已經開始往下滴,蓋過了潔白的臉龐。
“安夏!”蘇鳶驚叫了一聲,也顧不得和慕南城爭執,手臂微都,先是叫了救護車,又是打電話報警。
酒吧不乏看戲的人,看到安夏受傷也無動於衷,甚至給他們讓開了場地。
慕南城看著她一係列的動作,竟然沒有反應,隻是靠在吧台上輕笑。
他喜歡看蘇鳶在他麵前手忙腳亂,就像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
可是讓他失望了,蘇鳶除了身體有些顫抖以外,格外的鎮定。
“慕南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她抬眸,眼中盡是寒意,若說剛剛還有一絲刻意的禮貌,那現在什麼都沒了。
別人還可以罵她,可以詆毀她,可以傷害她,但是她的朋友家人,誰都不可以碰!
慕南城依舊是輕笑,他踢開地上的玻璃渣,手上又順著另外一個瓶子。
他自然知道他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