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完,她拚命搖搖頭,“蘇鳶啊蘇鳶,剛剛你在想什麼?”
男人隻是簡單的兩句話,就讓她整個人都跌落進去,再不出來,恐怕出醜的就是自己。
病床上的司暻容一臉笑意的打量著房門,恐怕這個女人是忘記了病房的門上是一塊玻璃,現在她的動作全部都展現在他眼前。
不過在背後看蘇鳶這幅可愛的模樣,他心裏輕鬆不少。
好一會,蘇鳶的身影才從門口消失,司暻容掏出電話,直接吩咐林楠把最近天宇的動向都調查出來。
蘇鳶站在電梯前,但是心思還在病房裏。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蘇鳶的神思也已經回歸了。
空空的電梯裏麵隻占了一個人,那就是寧華玉。
蘇鳶張張嘴,可是什麼也沒能說出來。
“你還在這裏?”寧華玉從電梯裏走出來,打量著蘇鳶。
沒想到司建帆聽了她的一通話,還會留蘇鳶到現在。
“司暻容還沒有恢複,我當然在這裏。”蘇鳶沉著氣,擔憂著對麵的人是病人,說話語氣都格外的輕。
可是寧華玉並不領情,她冷哼一聲,“我說過的,如果你和暻容的婚禮能圓滿,我就不會阻止你們,可現在……”
一說到婚禮,兩人皆是後怕。
“這件事情,誰阻止都沒用。”蘇鳶抬眸,直視寧華玉。
能將他們分開的,隻有他們自己,可是這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蘇鳶,你知不知道你都要把他害死了?”寧華玉有些激動的指著不遠處的病房。
蘇鳶緊抿著嘴唇,這次的事的確和她脫不了幹係,所以現在她整日守在司暻容身邊,生怕出了什麼意外。
“到底是誰害的,還說不準!”電梯門再次打開,一個雄厚的聲音立馬傳到兩人的耳朵裏。
蘇鳶順聲望過去,司老爺子正皺著眉站在正中間,身後跟著管家。
“司老先生。”兩人皆是叫了一聲,不過一個恭順,一個冷漠。
老爺子站到蘇鳶身邊,睥睨著寧華玉,看到這個人,他就忍不住皺眉。
“司老先生,這件事的始末難道你還不知道?明明就是陳啟龍與蘇鳶的矛盾,牽扯進了暻容。”而她,不過是釣出司暻容的一個誘餌。
老爺子冷哼一聲,“我不管事情到底是為什麼,但是蘇鳶是司家的孫媳婦,容不得外人指手畫腳。”
老爺子的話一句不差的傳到蘇鳶耳朵裏,她目光閃動,生怕自己聽錯了。
“這話恐怕說的太早了。”寧華玉的臉色變化了好幾輪,怎麼也沒料到司建帆會這麼說。
老爺子不想和她逞口舌之快,瞥了一眼管家,吩咐道,“以後,不要讓閑雜人等靠近這裏。”
“是。”管家上前,重新按住電梯的按鈕,等到電梯門打開,才恭敬的對寧華玉說了聲“寧小姐,請。”
寧華玉的眼前一片眩暈,蘇鳶見狀,立馬上前扶著她的手腕,可是卻被她一把甩掉。
“不用你管。”說完,便蹬著高跟鞋消失在電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