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蘇鳶的眼睛開始泛紅,她還指望著大刀鬆口,能得到一點線索,可是現在,全斷了。
看著她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司暻容索性把人抱在懷裏。
“蘇鳶,你冷靜點,現在屍體還在看守所。”隻是能夠在看守所殺人,是多麼不簡單。
蘇鳶搖頭,“假的,肯定是假的。他能在外逃那麼久,肯定有的是手段,我要親眼看到才相信。”
就是怕她在這個樣子,司暻容的心揪起來,“你乖乖聽我說。”
男人動作輕柔的在她的臉頰上撫摸,好一會,蘇鳶才冷靜下來。
她抬頭,直視司暻容曜黑的眼眸,“真的死了?”
司暻容垂眸,“千真萬確。”
剛開始他也以為是大刀的脫身之計,可是派出所內躺著的真的是大刀,一刀割喉。
甚至連監控都被破壞了,這種本事,不容小覷。
蘇鳶嗯了一聲,好一會才冷靜下來,“凶手是誰?”
司暻容搖頭,“說是仇家,其他的,警方一點都不肯透露了。”
畢竟這種事情就發生在眼皮子底下,警方還是要保全自己的麵子。
不肯透露也是正常。
“蘇鳶,我再和你說一遍,隨時讓我知道你的動態。”事情越來越超乎他的掌控了。
他不會讓蘇鳶冒險。
“你放心,這條命我還是珍惜的。”蘇鳶笑笑,故作鎮定。
大仇未報,她還舍不得死,何況她還有兩個孩子,還有司暻容,每一點都讓她變得貪生怕死。
翌日,帝都風平浪靜。
如司暻容所說,大刀的死被警方全部瞞了下來,連新聞上都沒有見到一絲異樣。
蘇鳶猶豫了一會,還是從安夏那裏得到了周柏的電話。
電話鈴響了好多聲,才被人接起。
“周警官,你好,我是蘇鳶。”
周柏聽到蘇鳶這兩個字的時候,神經明顯緊繃起來。
“蘇小姐,請問有什麼事?”
“我聽說昨天……”
果然是衝著能大刀的事情來的,周柏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蘇小姐,你要是想問大刀的事情,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現在上麵下了死命令,這件事,除非結案,否則半點不能透露。
聽了周柏的話,蘇鳶也不再說什麼,說了聲謝謝,就掛斷電話。
這一天格外漫長,在公司,林月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衝她發難,可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心思對付林月。
等忙完手裏的工作,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司暻容吩咐的保鏢還在門口等著她。
今年的初冬,天氣格外冷,剛出大門,蘇鳶就把脖子往衣服裏麵縮了縮。
正要走,對麵的車不停的對著她閃燈,她皺眉望過去,隱約能夠看出來那是一輛銀色世爵。
在帝都能開這輛車的非司家太子爺莫屬了。
蘇鳶左右望了望,便抬腳朝著那輛車走過去。
“蘇總,太危險了。”一個保鏢跟了上來。
蘇鳶歎氣,“那是司家五少爺。”能有什麼危險?
保鏢才發覺自己一時說錯了話,往後退了兩步,不再攔著蘇鳶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