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暻容換了一隻手抱她,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沒有消息就證明還活著。”
這話一點不假,在帝都死個人簡單,但是死了不被發現還是很難的。
蘇鳶還想問下去,可是司暻容心疼她這幾天都沒有休息好,便抱著她去浴室給她洗澡。
而蘇鳶也真是累了,洗著洗著就睡著了。
可是這一夜注定不能平靜。
夜色撩人,可江邊兩夥人遇在一起,一邊是一群壯漢,護著一個麻布口袋,另一邊是一群黑衣青年。
不過個個都是劍拔弩張的模樣。
“大家都是賺的辛苦錢,何必為難我們。”抬著麻袋的中年男人冷聲道。
帶頭的黑衣青年瞥了一眼口袋,裏麵的人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不過救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把人留下,我就不為難你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在道上混了怎麼久,從來沒有遇到過威脅,中年男子一點都不被他的架勢唬住。
“那就要看你本事了。”
兩句話不對付,雙方就打了起來,對於他們這一行來說,動手永遠比動嘴來得實在。
林楠剛剛下車就看見打成一團的兩隊人,視線在人群中一陣尋找,便眼尖的看見有兩個人還想趁亂把口袋丟到湖裏。
不等他動作,湖麵便激起一陣水花。
“不好!”他暗叫一聲隨即衝上去。
半夜,司暻容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瞥了一眼身邊熟睡的女人,走到外麵才接通。
“司總,人找到了。”對麵是林楠的聲音。
司暻容皺著眉頭,“在哪?”
林楠瞥了一眼一旁被幾個人圍住做心肺複蘇的江寧。
才結巴的說,“現在在江邊,不過一會要到醫院。”
江寧這副模樣根本不像是嗆水。
“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司暻容卻沒有急著叫醒蘇鳶,女人睡夢都是緊皺著眉頭,讓他於心不忍。
掛斷電話,林楠忍不住抖了一下,剛剛眼看著江寧被人扔到湖裏,他也來不及多想,直接魚躍下去。
現在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林哥,這小子不會是死了吧。”一個毛頭小子疑惑的問道。
林楠搖頭,“還有口氣,你們送他到醫院去,我先回家換身衣服。”
皺巴巴的西裝貼在身上,還不停的往下滴水,林楠再也沒有遇見過比這個更狼狽的事情了。
毛頭小子點頭,將昏迷的江寧丟上車,便一路飛奔去醫院。
“不要!”蘇鳶的聲音壓在喉嚨裏,忽然睜開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
外麵的天已經大亮,陽光透過窗簾撒在地上,可是照不進她心裏。
“怎麼了?”男人立馬坐到床邊將她摟在懷裏,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她的顫抖。
“做噩夢了。”夢到江寧被人殺了,然後一身血的站在她麵前。
不用她說,司暻容也能猜到她夢到了什麼,畢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江寧找到了。”他淡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