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暻容腦子裏一片混亂,他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才是事情的真相。
他氣急而笑,“可是你還是放棄了我。”
不管哪個是真的,這個假不了。
“因為看見你,我就會想起你父親。”
不僅如此,司家也不會留一個有謀害丈夫嫌疑的女人。
寧華玉覺得長大了的司暻容和司呈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過他冷冽的性子和他的父親卻是大相徑庭。
司暻容嗯了一聲,轉身看窗外的風景。
知道他一時接受不過來,寧華玉不在繼續這個話題,從包裏摸出一張邀請函。
“我辦了一個畫展,不管以什麼樣的身份,我都希望你能來。”
仿佛沒有看到她一樣,麵前的男人一動不動。
她起身,視線在司暻容受傷的手上停留了兩秒,“那我就先走了。”
她知道,司暻容現在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
茶室裏又隻剩下司暻容一個人,頭疼的要命。
翻開邀請函,上麵的署名是Ashlley。
一個描述自然界親情為主的畫家,已經小紅多年了。
他暻容皺眉,自己的母親是這麼有名的畫家,而自己竟然不知道。
他還以為她隻有民謠唱的好,可是二十年足夠一個人改頭換麵的了。
蘇鳶在樓下站了好久,直到司暻容發消息說結束了的時候才匆匆上樓。
不放心司暻容什麼事都獨自承受的性子,她一路尾隨。
一雙冰涼涼的小手覆上他的太陽穴,輕輕按動著,司暻容才睜開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蘇鳶已經出現在茶室裏了。
“四爺,有什麼不開心的就說出來吧,我可以幫你一起分擔的。”
從來都是她被司暻容保護的好好的,現在她也想給司暻容做一次後盾。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男人的聲音痛苦無比,一點都不像他。
“就像愛我一樣,聽從自己的內心就好了。”
不管什麼年紀,親情都是割舍不掉的。
見男人不說話,蘇鳶繼續道,“其實我還有點羨慕你。”
司暻容睜開眼,不解的看向憂傷的小女人。
蘇鳶一聲苦笑,“不管怎麼說,至少你還有母親,還有爺爺叔叔兄弟,哪像我……”
隻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偏偏那個妹妹對她恨之入骨。
唯一的孩子還養在司家。
也算是孤家寡人了。
沒想到一貫心大的蘇鳶在自己麵前感慨,司暻容大手一勾,讓女人坐在自己腿上。
“你有我。”
隻一個他,抵得了千軍萬馬。
“你這一大家子七大姑八大姨的,我就你一個,明顯不公平”
看著蘇鳶嘟嘴撒嬌的模樣,他的內心也沒有那麼煩躁。
兩人小膩了一會,蘇鳶領先一步走在前麵,司暻容盯著桌上的邀請函沉思兩秒,還是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接下來的日子裏,司暻容又恢複正常,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蘇鳶感歎,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像這個男人一樣,能把情緒控製自如。
“想什麼這麼出神?”
一條領帶在她身邊落下,她順手撿起,開始攀附上男人的脖子,然後係好領帶,雙手久久不願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