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驍被蘇鳶忽然的一聲嚇了一跳。
也不知是說自己還是說別的人。
蘇鳶別墅旁,一輛Laferrari已經停了許久,車內的人並未下車,隻是眼神幽暗的望著一片黑暗的別墅。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來這,可是車開著開著就停在這裏了。
蘇鳶這個女人不聽話,還愛利用人。
他還安然無恙的讓她蹦躂到今天。
實在是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他聽到那個女人坦然的收下司庭驍的海洋之心時,心裏淘浪翻滾,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就這麼急,才從他這裏離開不久,就對別人投懷送抱。
“蘇鳶。”
他心裏默念,手毫無意識的砸在方向盤上。
一道強烈的燈光從對麵刺來。
待看清對麵的車,司璟容的心忽然更沉。
車剛停穩,蘇鳶就從副駕走了下來,對著車內的人揮揮手,“拜拜,下次再喝。”
司庭驍暗自歎了一口氣,連忙解開安全帶,撿起副駕上的高跟鞋,跑到蘇鳶旁邊。
“把鞋穿上。”
蘇鳶哪裏肯聽他的,小手一揮,高跟鞋“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掉了。”
酒的後勁有些大,蘇鳶的腦子昏昏沉沉的。
她不明白司庭驍為什麼總要自己穿鞋,明明自己都要到家了。
忽然腳下一暖,司庭驍已經半蹲著為她穿上了一隻鞋,蘇鳶急得想要甩掉,卻被麵前的男人一把抓住腳。
“平身平身。”沒甩掉抓著自己腳的大手,蘇鳶忽然改口道,隨即傳來咯咯的笑聲。
“別鬧。”司庭驍從褲袋裏摸出剛剛在蘇鳶包裏找到的鑰匙,開了門就扶著手舞足蹈的醉貓進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黑暗中的另一輛車。
“我要喝水。”
司庭驍倒了一整杯水,喂她喝下。
“我要洗臉。”
他又打來一盆水,給蘇鳶擦了臉。
“我要脫衣服。”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蘇鳶迷茫著眼神坐起來,呆坐了一會,動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老實睡覺。”見狀,司庭驍立馬把麵前醉昏昏的人推到,然後用被子把她蓋得嚴嚴實實的。
閉著眼睛,盡量轉移注意力。
可腦子裏全是蘇鳶的一顰一笑。
蘇鳶掙紮了一會才安穩睡過去。
看著安靜下來的女人,司庭驍臉紅的快要滴出血來。
已經淩晨了,司庭驍擔心床上的人會不安分,就在客廳和衣躺下了。
樓下。
司暻容看著燈光亮了,然後又熄了。
他的心也跟著熄了。
四下安靜的他隻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司暻容眸中的陰沉越發濃烈。
一腳油門直衝到昊天。
這麼久,他忍著不去找蘇鳶,卻看到了這個結果。
天將亮,司庭驍才離開辦公桌,把自己摔到床上。
卻怎麼也睡不著。
腦子裏全是蘇鳶調皮的把鞋子甩掉,撒嬌一樣的不穿,衝別的男人一臉幸福的笑。
像是被寵壞了的小孩。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樣的她。
還有那盞亮了,隨即又熄了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