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事實證明,都是她妄想。
情.婦就是情.婦,工具就是工具。
永遠都不會變。
他是帝都的活閻王,高高在上,她呢,不過是被人拋棄的塵土。
他們兩個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怎麼會什麼都不是呢?”蘇鳶喃喃,眼角笑出了淚,“我,蘇鳶,在你眼裏是那種肮髒齷齪的女人,是那種就會爬床的女人啊。”
蘇鳶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氣,道,“隻要能幫我,誰的床我都爬,我才不管他姓司還是姓慕。”
聽了蘇鳶的話,司暻容眸中的陰沉越發濃烈,雙手已經握成拳。
“你是承認了?”
“對啊,我就是承認了。”她心裏疼的緊皺眉頭,感覺下一秒就要喘不過氣來。
承不承認對她來說有什麼區別?
“蘇鳶,你想清楚了再說話。”司暻容看向她的眼睛裏仿佛要冒出一團火來。
“我想的很清楚啊,我早就不需要你了,我們可以一刀兩斷了,從今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蘇鳶吸吸鼻子,把心裏的痛壓下,把話說得輕鬆。
在司暻容眼裏,卻是一種迫不及待的表情。
“好。”司璟容下顎緊繃,唇角的弧度抿成一條線,緩緩吐出兩個字,“滾。”
蘇鳶聽言心中有一口氣,不上不下憋得慌。
她從沙發上站起,腳下踉蹌,差點摔倒,隨後露出一個慘淡的笑容,“那多謝司先生了。”
司暻容要放過她了,她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一路踉蹌走出醫院,下唇咬的出血也不自知。
人流如潮的街道上,蘇鳶終於哭出聲來。
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可她還是忍不住。
委屈和疲憊,讓她的心都跟著顫抖。
蘇鳶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司暻容才癱坐在沙發上,苦笑出聲。
他把蘇鳶當什麼?
當心尖上的人啊。
可現在這個人,把他的心丟在地上一通亂踩,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爹地。”
司小睿一聲叫,司暻容才醒過來,悵然若失的看看周圍,才知道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蘇鳶是真的走了。
“爹地,護士姐姐都把我的針拔了,我們可以去找漂亮姐姐了。”司小睿連忙跑下地到司暻容腿邊。
“對啊,漂亮姐姐發現我們不在家肯定擔心死了。”司元元揉了揉眼睛。
司暻容示意兩個孩子穿好衣服,垂眸冷聲道,“以後不要去找她了。”
兩個孩子愣了一會,終於知道自家爹地說的“她”就是漂亮姐姐的時候,委屈的神情立馬湧現出來。
“是因為這個麼?”司元元想了一會,立馬指著司小睿的傷口。
司小睿見狀立馬把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去,“爹地,今天是我自己摔的,你不要生漂亮姐姐的氣。”
“以後不要提她。”
司暻容的臉色變得更加深沉,聲音也有幾分沙啞。
兩個娃都是撇著嘴不做聲,尋思著哪天離家出走去找漂亮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