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發寒的感覺讓蘇鳶不寒而粟,有一種捅錯地方的領悟。
“你吃醋了?”捏著她下巴的手,其實並沒有下力,有意無意的順著那光滑的曲線劃到了白淨的脖頸上,纖瘦玲瓏的鎖骨若隱若現。
看得司暻容喉結滾了滾。
吃醋?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用得上這個特殊的專用詞。
“我這位蘇鳶女士怕是沒這資格吧。”他能請柬一張甩過來影響她的心情。
她就不能以稱呼拉開兩個人最恰當的距離嗎?
突然,司暻容搭在她肩頭的手一把擒住了她的脖子。
“蘇鳶你不要太自作聰明了,一再試探,我怕你承受不起後果。”
感受到呼吸的緊窒,蘇鳶微愣,卻也沒掙紮。
她知道他不會。
不會要她的命。
他舍不得。
可是她也不敢再去招惹他。
盯著司暻容的雙眸,輕柔的叫了一聲“四爺”這聲保命符。
女人柔媚如絲的眸光望過來時,那眉梢上的風情早已經讓他包裝起來的冷漠坍塌。
加之這一聲軟語呼著他,司暻容隻覺得小腹一緊,暗啞的聲音撲麵而去。
“明天你會到場吧?”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意境,也就隻有司暻容才能問出這種揪疼她心的問題。
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蘇鳶又有什麼好回避的。
“四爺都親自開口了,那我肯定是要來的。”
不明白明明是別人的訂婚宴會,為什麼全世界都關心她去不去,她又不是顧舒曼小姐。
“你帶幾個人來?”
淡淡的掃過撐在車墊上的那雙手,蘇鳶躺在車上倒是舒服,隻是不知道這位司先生一直保持這樣姿態累不累。
人在走神,一時沒反應過來司暻容話裏的意思。
“啊?”什麼叫她帶幾個人。
看到司暻容又要變臉的樣子,她趕緊催促大腦來點反應。
“你不會是想我去搶親吧?”
砸司家四爺的訂婚現場?
她可沒這個膽。
“如果我說我希望你這樣做呢?”司暻容終於起身,退出了車門,說出那句話後,他臉上淡漠如水,毫無表情。
蘇鳶原本低落了一天的情緒,突然被司暻容先生這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
他想自己明天去他的訂婚宴會搶親?
他到底想幹什麼啊?
蘇鳶完全懵圈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這位四爺一定是閑得無聊,逗自己玩呢。
看了看空曠的車道,司暻容回頭掃了一眼仍躺在車裏的女人。
將手支在車頂旁,緩緩的閉上眼,發現這半個月忍著沒有去找她,竟然是格外的想她了。
而她仍是一如既往的能輕易挑動自己的情緒,挑起他的衝動。
他心裏藏著這樣一個女人,他還會願意和她口中的顧舒曼小姐安心訂婚?
“你是要打算在我車上睡一晚嗎?”這麼久了,她竟然敢一直躺在那裏不動。
對方嫌棄的聲音,蘇鳶如果都聽不出來,那她也白在司暻容身邊待兩年了。
迅速下車,沒半點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