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靜臉色大變,我心裏咯噔一聲。
“沒——氣——了?”我用盡全身力氣對著她吼,希望她能聽到。
不知道張靜是聽到了還是看懂了我的嘴唇,點了下腦袋。
我頓時就急了,蔣才勳死了?沒氣了?這......
我的心撥涼撥涼的,要不是他犧牲自己點爆炸藥,我們估計都要死在僵屍的口中,可現在他居然先一步離開我們了?
看到我急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張靜趕緊對我擺擺手,然後用手合適在我胸膛上壓了一下。
什麼意思?我看不明白,是說蔣才勳沒救了?
張靜見我看不明白,急的連連擺手,又指了指我的嘴巴。
這什麼玩意啊?我聽不懂啊!能不能做個簡單的手勢?
我看向白淺靜,她也對著我搖頭。
見我和白淺靜真的不明白,張靜臉蛋一紅。急忙從背包裏掏出水瓶往自己嘴巴裏灌了兩大口之後,把滿嘴的鮮血吐了出來。
又用剩下的誰去衝洗蔣才勳的臉部,把他臉上的灰塵和鮮血都衝掉。
接著她一手捏著蔣才勳的鼻子,小嘴對著他的嘴唇就印了下去。
看到這我總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是讓我幫蔣才勳人工呼吸。
見我發愣,張靜停了下來,肚子和我使眼色,然後用雙手去壓蔣才勳的胸口。
這一下我要是在看不明白我就是傻子了,她的意思是讓我給蔣才勳做心肺複蘇。
我深呼口氣,雙手合在一起先是輕輕地壓在蔣才勳的胸膛,然後試了試力度,在繼續。
我怕自己的力氣過大把他給壓死了。
果然,蔣才勳這條命是屬小強的,我還沒壓機下,這小子一口氣倒了上來,不斷地幹咳,我趕緊讓白淺靜重新拿水壺給他喝幾口水。
張靜看到蔣才勳活了過來,才長長的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不過蔣才勳雖然是活了,可剛喝了兩口水又昏迷了過去,看樣是是受了嚴重的內傷,和當初白淺靜差不多。
還沒等我來得及檢查他是不是胸骨斷了,腳下突然又是一陣晃動。
無數碎岩落了下來,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我一邊遮擋著紛紛落在頭上的細小碎石塊,一邊招呼其餘的幾個人趕快離開。
剛才的炸藥應該是放得太多,加上這岩洞本身就被震動過一次,現在已經有了塔防的傾向。
“往——裏——走!”我扯著嗓子吼,又用手指了指前方。
過來這麼久時間,耳朵也稍微恢複了些,扯著嗓門喊,隱約也能聽到一點回聲,隻不過比蚊子的聲音大不了多少。
我心道:還好,沒被震聾,要不然就麻煩了,我可不想事情沒辦成就弄成了殘疾。
深一腳淺一腳,連自己都不知道爬出去多遠,手上被鋒銳的碎石紮得血肉模糊,一個個呼吸急促,感覺一顆心髒都快從口中跳出來了。
又渴又累,還背著昏迷不醒的蔣才勳,最後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再也挪不動腿腳,幹脆把眼一閉,活埋就活埋吧,不跑了。
沒想到這時山體內裂縫的擴散停止住了,身後一米多遠的空間全被埋住,我們倒在原地喘著氣,想喝水又有點舍不得。
隔了半晌,白淺靜緩緩開口:“柱子,我們不是要死在這裏吧?為什麼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走到出口啊?”
我看著周圍黑漆漆的山石說:“誰知道,休息一下在往前爬吧,真的太他娘的累了!”
我看了一眼張靜,她可能累脫了力,連話都懶得說,隻是坐下來張大嘴巴在吐氣。
看著張靜是實在躺不住了,我急忙讓她站起來走在我前邊。
之前她一直在後邊幫我撐著蔣才勳,所以才會這麼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