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川路九折巷裏,一家私人診所,廢舊塌陷的診所牌,長滿了苔蘚暗黃的台階層,四麵潮濕,散發著令人難以適應的晦味,隻看門外扶手欄杆鏽跡斑斑,似乎這個地方不會再有人居住。
直麵是一條窄短的走道,破舊的窗戶伴隨著陣陣微風發出‘嘎吱’的刺耳聲,前麵隻有一個門,門上有一雙眼睛望著自己,那雙眼睛顯得很是深邃,讓人如臨深淵,與其對視,似乎將會沉淪於某種黑暗。
暗黑的光線通過這雙眼睛顯得很是靈異,在長廊上的燈泡已經遺舊,從來沒有人去換過,卻總能在每天晚上特定的時間閃亮,當天河上的烏雲遮蔽了慘白的月牙,這個地方會發生奇異的事情。
有人的說道道漣漪在長廊中不停閃爍,地麵會傳來腳尖輕踏著大理石地麵的聲音,似跳舞,似嬉戲,似精靈,更似張牙舞爪的利刃切割著地麵大理石不斷爬行的恐怖。
還有的人說在破舊的二樓儲物倉裏會湧出一道黑影,黑影會朝著四周蔓延,發出空氣皺褶被拉扯的聲音,一直到將整片區域都籠罩起來為止,就像月亮消失了夜色緩緩籠罩著世界,如同一個溫柔的母親安撫著自己的孩子,輕輕地,緩慢地,柔和地,更是不可抗拒的吞噬。
更有的人說在後院的垃圾箱裏聽到了嬰兒的哭喊,是可憐的,是無助的,是淒慘的,是令人絕望的,似如猙獰血肉般的撕咬獵物與稚嫩的童聲所混合,就好比屠宰場那肢體絞肉血淋淋的畫麵。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人們都隻是說,而人們也都隻是聽到卻不曾真正的見過。
因為沒有人經曆過,也沒有人去證實,故而被人們編製成了一個傳說。
在這傳說中,如夢致命,因為有些人曾經想要探討這道廢舊診所的秘密,他們隻臨近了長廊大道,將目光投放到對麵的門上,被那雙黑色的眼睛凝視之後,紛紛失了神,退縮了。
從未見過如此深邃的雙眼,看到那雙眼睛,就連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也不曾響起,因為烙印在人們心中的,是真正的恐懼,而並非隻是失神。
故而,陷入恐懼的人是膽怯的,他們甚至就連呐喊求助的膽量都失去了,沒有人敢再待在這裏,更沒有人敢去觸碰那道枷鎖。
門上麵怎麼會長有眼睛呢?
這到底是在意味著什麼……
人們逃離了這裏,本以為一切都將結束了,殊不知真正的噩夢才真正開始。
沒錯,這是一場齊頭並舉如夢致命的夢境殺戮,但凡是與那雙眼睛接觸的人,心神都會烙下一個黑點,這個黑點是他們無法觸及的。
有的人在噩夢中死去,有的人在噩夢中存活,或許有發覺到了那雙眼睛賦予的黑點,於是乎他在浴室裏將自己的胸膛解剖了,他想抹掉這個烙印。
但是,他至死也沒弄明白,這股烙印,縱使把心髒剖開也無法看見,因為這是一種神秘力量,屬於‘靈’與‘異’之間的力量,這也是當今科學無法解釋的力量。
處於恐懼與經曆了折磨,曾被雙眼睛凝視的人們紛紛死了,死於無人認知的方式與起源。
又或者是出於一種喪心病狂的異端。
重案組調查了死在浴室裏,胸口被剖開的男子,是什麼理由讓他一隻手握住自己的肝髒,依舊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那股笑容,有著說不出的亢奮,或許死,才是最好的解脫,或許他將會去往一個真正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降臨,或許才是真正的活著,以另一種方式或者……
人在麵對未知的事物,會感覺新奇,會感覺驚歎,如果這個事物在人們眼中以‘美’為稱,那麼人們的心情更多的是喜悅與求。
如果這個事物在人們眼中以‘醜’為稱,那麼人們會嗤之以鼻,表示厭惡與排斥。
如果,這個事物超越了人們以往的認知,並非能用‘美’與‘醜’來並論,那麼,結果就再也不一樣了,這將會出現第三種又或者是更多種形態。
然而,這種東西,就叫做恐懼!
恐懼的由來亦是如此,那是黑暗的起源,是人們心裏的一股罪惡。
當這些‘美’的事物在一個人眼裏不在是美,當這些‘醜’的事物對一個人不在是醜,當未知的事物對於一個人來說不在是股恐懼,在他的內心當中,顛覆了所有不同之人,那麼,這個人所看到的世界,完全是個不一樣的世界。
陰霾之下,雨露點滴,昏沉的世界,宛如被一隻大手遮蔽了整座城市的天空。
校園的音樂室裏,寂靜無聲,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給與世隔絕,然而,當踏入這道屏障時,人們才會發現,裏頭傳來了一陣陣恐怖如斯的……音樂。
有的人喜歡用音樂來表達恐懼,意會死亡,體驗那生與死之間的交割,或許從中能得到某種意想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