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中,一道修長的身影懶洋洋地倚靠在牆壁,見她走近,慢慢站直了身體。
直到她走到他麵前,他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往外麵走去,似乎對於她在病房裏長達一個小時的談話,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並且,在等了她足足一個小時後,他也絲毫沒有不耐煩的表情。
於蘇木晚上沒回寢室。
此刻,她正抱膝坐在陸澤漆公寓的落地窗邊,背倚靠著牆,和與她麵對麵蹲著的“拖把”大眼瞪小眼。
因為於蘇木做了一件從第一眼見到“拖把”便想做的事——
將它眼睛周圍的“劉海”紮起來。
此刻或許不習慣自己眼前沒“劉海”的“拖把”蹲在地上,已經盯著她整整五分鍾了。
穿著家居服的陸澤漆拿著熱好的牛奶遞給她,自己手上拿著的依舊是純淨水。
於蘇木說了聲“謝謝”,接過牛奶,小小地喝了一口。
陸澤漆在她的身邊坐下。
看著他手上的杯子,於蘇木想,他真的很喜歡喝水,搞得一向喜歡喝摩卡的她也戒了咖啡,隻喝純淨水。
這是不是就是大家常說的,喜歡一個人,便會被他同化,愛著他所愛的一切。
於蘇木又喝了一口,才說:“我才發現,原來你一直隱瞞了我許多事情。”
陸澤漆望著她,一雙墨色的眼睛在燈光下靜如深潭清水。
“嗯……我指的是展瑜的事。”於蘇木被他看得竟然覺得自己提起這個話題不太好,畢竟他的隱瞞,代表他並不想讓這件事過多地侵入他們的生活。
就像他說的,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不需要浪費哪怕一秒的時間去在意。
她便不再問他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展瑜所做的一切,隻說:“陸淮南真的會被當成凶手抓起來嗎?”
“我不跟你說,是因為這些事原本和你無關,如果不是我,你完全不會陷進來。”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告訴她,他隱瞞的原因。
於蘇木想起了母親的話,她說:“如果那個孩子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跟著他一定會很幸福。但他背後有個陸家,你在嫁給她之前要做好心理準備,這樣的豪門是非多,而你是個不喜歡是非沾身的人,你願意為了他犧牲自己嗎?”
她想告訴他,如果是他的話,即使陷進去……也沒關係,真的。
陸澤漆卻不知她心中所想,隻回答她剛才的問題:“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警察不是傻子,查出真相,隻是早晚的問題。”
也許真的隻有在麵對她時,他才有這樣的耐心解釋。
於蘇木點點頭,隻說:“展瑜裝昏了那麼久,在要去美國的前一天醒來,我相信她應該是後悔了。”
這是她給自己與陸淮南的一次機會。
盡管這麼多年,展瑜一直對陸淮南做的那件事耿耿於懷。
可在她的心底深處,其實還是對陸淮南狠不下心。
畢竟這個男人從小與她一起長大,守她,愛她,疼她。
陸家二少爺不喜歡這個話題,於是放下手中的杯子,換了一個姿勢,微微側身,單薄的唇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於蘇木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呆呆地望著他。
他將她抱了過來,讓她背靠在自己懷中,左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低頭,索吻。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但每一次,卻總能令她臉紅心跳,逐漸在他的吻中迷失自己。
“拖把”“嗷”的一聲跑開了,比起把它的劉海紮起來,虐單身狗才是最殘忍的事!
雖然它隻是一隻寵物,但寵物也是有尊嚴的啊!
於蘇木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
他的吻逐漸移到耳根,溫熱的氣息簡直讓她的整個身體都酥軟了,她輕輕扭動著身體:“澤漆……”
他“嗯”了一聲。
“我有話對你說……”
他依舊“嗯”了一聲,但顯然答得心不在焉,繼續吻。
“嗯……是真的有話說。”她重申了一遍,再這樣下去,她都快忘記自己要說什麼了。
他終於停了下來,直直地望著她,目光深邃:“說。”
“我今天跟我媽媽說了我們結婚的事。”
“嗯。”他把玩著她散落在肩膀的長發,靜靜地聽著。
於蘇木猶豫片刻,才說:“我媽媽說,找個時間,讓我帶你回家吃飯。”
陸澤漆看向她,她眸子水潤,麵色緋紅。
他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好。”
“我媽媽說,找個時間,讓我帶你回家吃飯。”言外之意是——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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