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老男人就跟個縣太爺一樣正襟危坐,然後不知用什麼東西狠狠的敲了桌子。孫日峰估計應該是用茶缸敲的。
這老爺子真是官威十足啊,孫日峰心想,堂上這人該不會是一個村官吧。
結果定睛一看,孫日峰又懵了。
“這難不成是在拍穿越劇?”
這是孫日峰正眼瞧了老男人後的第一感覺。
老男人身形消瘦,背板卻很筆挺,表情不僅威嚴,很有官老爺的架勢,就連發髻也束成了明朝官老爺的樣子。
老男人鼻頭下,下巴上,還有三條長長的胡須。
老男人不時會屢屢胡須,然後兩眼發綠的瞪著孫日峰。
“你膽子可真大愣頭青,我這村規裏,擺在第三條的就是進村之人應遵守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規矩,無偷盜及辱罵行為,否則重罰。
特別是偷盜行為。
你剛才的話,也就是在懷疑這村裏有人偷了你的東西咯。”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孫日峰暗想這村規是好的,可並不是每個人都守規矩的呀。
孫日峰道:
“事實嘛,剛才不是黑燈了幾秒鍾嗎,我的袋子就在那幾秒鍾失竊了。”
老男人又狠狠敲了敲桌子:“誰能作證?”
羅茜可以作證,還有她不敢暴露自己是四川人的老公也能作證。不過現在估計在諸多人眼裏,他們三個就是一夥的。
所以如果讓羅茜二人當證人,孫日峰覺得效果肯定不好,而且羅茜那麵如死灰,巴不得跟自己完全撇清關係的神情,也表明了羅茜不想卷進此事的意圖。
那就找豬總作證吧!
孫日峰道:
“朱總可以作證啊,剛才進來的時候,我給她看過我的袋子,可我的袋子就在剛剛熄燈的那幾秒不翼而飛了!”
老男人跟提審犯人一樣問:
“如果是你自己把袋子藏了起來,在這賊喊捉賊呢?”
孫日峰覺得這懷疑簡直莫名其妙:
“我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這麼做呢?”
老男人斬釘截鐵道:
“為了嫁禍在座的誰。”
孫日峰十分無奈的攤開了雙手,他覺得這場對話簡直荒謬:
“你叫我楞頭青,說明我是剛進村的,在座的我一個都不認識,我幹嘛要嫁禍人?”
老男人道:
“如果你是受人唆使的話呢。”
孫日峰立刻看向了羅茜,他覺得老男人這話仿佛是故意說給羅茜聽的一般。
不過就事實而言,羅茜在這件事上還真是無辜的。
孫日峰扭回頭:
“沒人唆使我。
大爺,我丟了袋子,我可是受害者,但我怎麼覺得您像是在顛倒黑白呢?”
老男人一聽這話便笑了:
“哈哈,單純的愣頭青。那我問你,你那袋子裏裝的是什麼東西?”
袋子裏到底裝了什麼?這個問題怎麼又來了。本來孫日峰可以毫不猶豫地答出“珠寶”二字的,可他經過羅茜的質疑後,他竟也懷疑起了袋子裏的東西。
不過在他找出更好的答案之前,他隻能慎重一些答珠寶,畢竟裏麵真的裝得有珠寶。
“珠!”
“啪!”
孫日峰剛吐出一個珠字,老男人突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