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若是變了心,女人再遲鈍都是感覺得到的。
劉惜是有點遲鈍卻不算傻,朝夕相處一年的男人,點點滴滴蛛絲馬跡的變化,在那麼明顯的看到一條別的女人曖昧不已的短信之後,徹底明白,她是被小三了!
手心冰涼的一字一字盯著,她這樣看起來溫柔小白兔似地女人,僵硬半天,居然挑起一道修眉,陰惻惻地笑了笑。
好哇,世間賤男無數,她隻當自己普通平凡得不像是那麼倒黴的折騰人,居然也能撞上一個!
隨手將那破爪機仍進魚缸裏,劉惜寒著心陷入沙發,小臉無助的埋入掌中。雖然是個普通人家長大的女兒,她卻十分懂得各種道理,這時候無心去追究是自己哪裏不好,或是痛苦的設想那男人被別的女人如何勾搭才背叛自己,她可以不吵不鬧,但絕對無法與這種剛剛得知她意外懷孕還出軌的男人在一起!
手心無意識的撫摩著肚子,終究默默放下。她起身倒了杯熱水,雙手捧著呆了一個下午。
應景的晚歸兩個小時,劉惜放下早已冷涼的水杯,扯唇一抖上前開門。那男人進屋便要給她一個溫馨的擁抱,這近一年養出的“好習慣”此刻卻令她惡心不已,倏然冷冷避開,雙手環胸斜靠在門邊。
男人也是敏感的動物,極少見她這樣冷防的模樣,笑著問:“怎麼啦?不舒服?是不是寶寶鬧你了?”
瞧這自然!瞧這淡定!瞧這關懷!
真當女人都是傻子麼!劉惜心口越發惡心,質問的話來不及說,轉身奔回衛生間一陣嘔吐,吐得口中空泛惡心,隨之眼淚嘩啦順流。
那男人立即丟開外衣關心的跟進去,臨了又倒一杯熱水去她身邊,溫柔的拍著背讓她舒服些。劉惜讓開身子不喝,突然抬頭對上那陰影涼涼一笑:“你今天不帶舊手機出門,我剛才心裏不對勁,就用這個杯子泡了下,果然什麼都浮出水麵了。”
男人皺眉道:“小惜,你說什麼呢?”
她說什麼,他真的聽不懂嗎?
再次避開他伸過來的手,推身略急的撞出衛生間沉沉靠在沙發裏,心防深深的對著跟出地男人冷聲道:“我不想追究你跟別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更不會和你大吵大鬧。我瞎了眼,你卻不配我做出更蠢的事來。”
“這一年我的好心就當是捐給了乞丐,這個房子雖然你付大半,但是我自覺現在有權請你淨身出戶,餘下的我會繼續供下去。如果你要跟我爭,那我就真是瞎得徹底了……我們隻能法庭上見,現在,請你立即消失在我眼前,對了,鑰匙留下。”
這一連串的陌生言語,幾步外低頭的女人也冷漠得陌生。男人僵硬的再次皺起眉:“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才有了孩子。現在你是要我走?你說清楚!或者聽我解釋。”
解釋,那隻會掀起她的憤怒和痛苦,她失去了那麼多,不想還要沒有任何風度尊嚴的失控。
淡淡的擺頭,她的語氣低壓模糊:“我們都是成年人,那些廢話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你背叛了我,這是事實,別否認,否則我隻能更加看不起你。”
“劉惜……”
她一下抬起眼睛,裏麵的蒼涼與尖利那麼明顯:“現在就滾,我可以當做沒有認識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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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後在這座城市的一個小公司做文員,小地方的氛圍通常比較溫馨,劉惜與公司裏的同事處得好,領導的政策也溫柔,大家知道她懷孕的事,總是會拿出過來人的身份相對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