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祈墨依舊盯著雲暖抓在手裏的小蛋糕，眼神沉沉，神情緊張，仿佛他回答她，隻是因為她抓住了他的軟肋。
雲暖，“……”
她把手裏的小蛋糕遞過去。
司祈墨動作迅速地拿過，珍惜的把小蛋糕放在離雲暖最遠的地方，狠狠掃了她一眼之後繼續開吃，恢複到剛才那沉默寡言的模樣。
這一刻，吃東西對他來說變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司祈墨吃著，雲暖就看著。
隻是她從一開始的插諢打科變得安安靜靜的。
床上的零食以極快的速度被消滅，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祈墨終於停了下來，一臉嚴肅地盯著剩下的零食看，似乎遇到了什麼極大的、他無法解決的難題。
“怎麼了？”雲暖開口問道。
司祈墨沉默。
他不說話，雲暖也陪著他不說話。
過了好幾分鍾，司祈墨豁然抬起頭，審視的目光認認真真打量了雲暖一番，突地下定了決心一般，拿起一包薯片塞到她的手裏。
雲暖有些驚訝，“這是給我的？”
剛才還護食得厲害，現在怎麼突然大方起來了？
“是！”司祈墨認真點頭
“你是不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雲暖很自覺地問道。
“是。”
“我能幫你什麼呢？”
“把這些都藏起來。”司祈墨指了指床上還沒有吃完的零食，目露不舍，聲音嚴肅，“這些都是我的，每一個我都記得，你不能偷吃。”
“藏起來，等你下次吃嗎？”
“是。”
“那你下次什麼時候出現呢？”
“你晚上叫我。”說道這裏，司祈墨湛黑如墨的鳳眸猶如星光被點亮，矜持而期待地看向雲暖，“你能每天晚上都叫我嗎？”
“每天晚上？”雲暖吃驚地反問，“我叫你，你就會出現嗎？”
“是。”司祈墨點頭，“你叫我，然後把這些還給我。”
“……對不起。”雲暖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但我會替你保管零食。”
她猜想到了一些事情，知道事態或許有些嚴重，不能做到的事情，她不能輕易許下承諾。
“我知道了。”司祈墨眼睛裏的光陡然黯淡下來，就像被烏雲遮住的星光。
不過，他並沒有試圖說服她。
雲暖活動了一下坐僵了的身體便開始收拾起來，把零食一包包放進塑料袋裏，係好……全程司祈墨都盯著她，一瞬不瞬，很認真的模樣。
這讓雲暖感覺亞曆山大。
收拾好，雲暖彙報，“零食我藏好了，我會幫你好好保存的。”
“嗯。”司祈墨點頭，頓了頓他又開口，“如果我沒有出現，這些食物又快要過期了，那你就都吃了。”
“啊？”
“不能浪費。”
“……哦？”雲暖點頭，“那你呢，你……不會主動出現嗎？”
“不會。”司祈墨搖頭。
也許是雲暖答應幫他保管食物，他態度溫和很多，竟然多解釋了一句，“我馬上就要睡了，睡醒之後我就不是我了。”
雲暖，“……”
莫名的，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裏竟然有一些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