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友嬉笑著。
看著他這副模樣,白月的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把懷裏抱著的資料摔在了申友辦公桌上。
“啊呀呀呀!”申友假裝害怕,用腳瞪著地,坐在椅子上,往後滑了幾步,“你就是這麼對待自己的上司的嗎?”
“不是已經放假了嗎?現在我們就是正常的朋友關係了。”白月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學會了胡攪蠻纏的功力。心裏還是很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
“你生氣的樣子,很可愛嘛!”申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站起來,來到了自己身邊 。
更讓白月錯愕的是,申友竟然用手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並且是雙手一起,左右開弓,一定被扯成了大馬猴的樣子。
白月站在原地呆住了。
申友已經穿好外套,拉開了門,“走吧,看看大家都想出了什麼好玩的地方。”
白月的腦袋,徹底歇菜,抱起剛剛砸在申友辦公桌上的文件,隨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好吧,既然你都不急,那我還有什麼好急的呢?
這天下午到晚上,整個公司都大嗨特嗨的一番,白月也受了大家的影響,徹頭徹尾地放鬆了一次。
最後,還是申友開車把白月和另外幾個喝多了的女孩子送回了家。
沒想到,在某些時候,這個沒心沒肺的上司,也會很靠譜。
好久沒有這麼開心了。
可是熱鬧之後,一個人的屋子就顯得異常冷靜。
屋子被規整得很整潔,好像是從上次薛星來之後,白月才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屋子實在亂的太糟糕了。
所以,自那以後,她都會把房間收拾得妥妥當當,或許,不定哪天,就會有客人到訪呢。
然而,自那以後並沒有什麼客人。
有一種悵然若失去,大對數人都是矛盾的,一邊苛求,一邊拒絕。
八點剛過,窗外已經陸陸續續開始有人放煙花了,除夕了。
一聲接著一聲的悶響,白月站在窗戶邊上,趴在玻璃上往外望。
南方總是潮濕的,地麵濕濕的,什麼時候下雨了呢?自己都不知道呢。
又一個煙花在夜空中,開出一片光亮來,為什麼大多數時候,煙花總是寂寞的,濕噠噠地暈出擾人心弦的東西來。
白月仰麵躺在床上 ,眼睛裏是斑駁的天花板,經年久月的白色乳膠漆已經開始發黃,並且裂縫,經常有白色的粉末灑在床上 ,惱人得很。
有很多時候,白月都想給自己的床罩上個帳子,隻是一想到繁瑣的過程,就隻好擱淺了。
翻開手機,除了同事間群發的短信祝福,沒有任何消息。
白月自己都不知道在盼望著什麼,或者不想承認在盼望。點了一下相冊,裏麵唯一一張照片,是爸爸媽媽的合影,是幾年前在大學時候 ,爸爸發過來的。
爸爸媽媽依在一起,對著鏡頭,開心地笑著,這張照片白月看了無數遍,今天再來看,照片中的兩個人,好像蒼老了不少。
兀的一陣心酸,眼睛就模糊了。
每逢佳節倍思親,何止是思念,簡直是煎熬。
當初怎麼會那麼不懂事呢,白月穿上外套,匆匆走出了門。
在樓下站了好久,心裏是惶恐的,窗戶裏還透著亮光,在準備年夜飯吧?好久沒有吃過媽媽做的飯了,這樣想著肚子好像也餓了。
白月順著樓梯慢慢往上爬,家住在五樓,老式的居民房還沒有裝電梯,爸爸的膝蓋不好,每天上上下下的,能受得了嗎?
站在門口,看著門框上貼著的喜慶的春聯,白月的心裏一陣愧疚,兒女最大的孝順不就是多陪陪父母嗎?那些錯過的歲月,還能補回來嗎?
深深吸了一口氣,叩響了門,心在劇烈地跳動。
一想到馬上就看見爸爸媽媽,白月就控製不知自己激動得心情。
沒有回應。
白月又敲了門。
還是沒人回應。
有些狐疑,有些緊張,還有種不安,白月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果然,靜悄悄的,沒有人。餐桌上還有幾盤準備好的飯菜。
空蕩蕩的,大除夕的,人都去哪裏了?
這時候,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白月趕緊跑過去打開了門。
“王阿姨?”白月看到的是對門的王阿姨,有些吃驚。
“月,月月?”王阿姨顯然也吃了一驚,“你回來了?我還以為是你爸媽呢。”
“我爸媽,他們去哪裏了?”白月有種不好的預感。
“醫院。”王阿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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