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初入大唐
極西之地的黃昏,總帶著點黃色,大概是因為近沙漠,風吹起黃沙,漫天飛舞著,向著地麵上的戈壁、沙海,也向著李旦吹來,沙不停的順著風衣縫隙往裏鑽。
李旦長歎了口氣,抖了抖衣領,關緊了車窗。半年了,破舊的車更顯得破舊了。
李旦,湖北人,性別男,愛好女,今年36歲,長相小帥,未婚。想到未婚這一點,李旦就不由得長歎了口氣,仿佛要吐盡內心堆積的鬱悶。不是李旦不想,是結不了,高額的彩禮讓李旦是談一個黃一個,看到網上傳的什麼低彩禮或不要彩禮的新聞,李旦隻有羨慕的份。等年紀大了,就更加的不敢提了,看著身邊朋友發小一個個都結了婚,兒女雙全的,李旦就越發的頹廢了。
李旦高中畢業後,因為在2002年的農村老家,大家還是窮著的,為了不給家裏增加負擔,李旦放棄了升入大學。和同鄉們一樣的想法,南下廣東打工,一眨眼十八年過去,套用一句網上的詞,口袋比臉還幹淨。李旦不敢再戀愛,怕對不起別人付出的那份真心,給不了人家幸福的生活。
早就已經對打工那三點一線生活深覺厭煩,在一次與上級領導的衝突中,李旦一氣之下選擇了從那家上市公司辭職。看到網上短視頻中所介紹的新疆,衝動之下李旦來了一場夢中渴望的那種說走就走的旅行-----新疆自駕遊。
半年了,李旦駕駛著從二手市場淘的這輛二手吉普車,從廣東出發,經廣西—雲南—西藏—青海,到達新疆。
走過山地、懸崖路、高速、國道,也曾經打卡過各個所謂的網紅打卡點,一路上李旦吃盡了苦頭,因為裸辭的原因,身上的錢並不多,揭不開鍋後,一切能換成錢的東西,都已經讓李旦差不多賣了,為了省錢,沒有住過酒店,一切都在車上解決。對於李旦自己而言,這場心靈放逐之旅已變成了一場災禍,憑借著農村孩子的韌勁,還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持,李旦才咬牙來到了新疆。
自那位彭教授失蹤算起,李旦就對羅布泊充滿著好奇,這麼多年來,李旦好奇心不斷的積累,終於在到達新疆後想付緒於現實。請不起導遊的李旦,在新疆找了一家黑網吧,從網上找了各種網友傳上來的所謂攻略,包括二百七的侶行視頻,自己規劃了一條自認為安全的線路,高喊著,羅布泊我來了,一頭鑽進了沙漠。一直自認些許幸運的李旦,終於在今天到達了羅布泊中心。
可能是上天都覺得李旦的運氣到頭了,來了這場沙塵暴。好吧,李旦有些絕望,油還有很多,但是他發現自己不知道如何走出羅布泊了,簡單點說,李旦迷路了。
羅布泊這個地方,很邪門,指南針一直在轉著圈,已經失去了指明方向的作用,找不到方向,又是第一次來到這個一眼望去好像都差不多的沙漠,李旦不迷路才怪。杯具的的李旦隻好找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處在沙暴邊緣的地方紮營。
可誰知,這一睡,讓李旦有一了一場恍若夢中的經曆,傳奇的一切在向李旦襲來。
公元627年,貞觀紀元年,處於西安近皇宮的長孫府西院裏,侍女們不斷忙碌著進出房間,房間內長孫高氏望著躺在床上的兒子長孫淹不停的掉著眼淚。侍女們忙碌間,相互小聲竊竊私語,四少爺這下可能醒不過來了,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能有好的呀。
侍女及高氏不知道的是,在長孫淹的腦海中,李旦的靈魂和長孫淹也在不停的交流爭吵。
“你誰呀,為什麼在我的身體裏?”長孫淹的靈魂在憤怒的質問著李旦。
“什麼叫做你的身體裏,明明是你在我的身體裏好吧。”李旦翻著白眼,“我叫李旦,這一直是我的身體”。
兩個靈魂誰也不服誰,糾纏打鬥了起來,嬌生慣養的長孫衝畢竟年紀小很多,敵不過李旦養了36年的靈魂濃度,被吞噬得消失在了這個世界。
李旦努力的睜開眼簾,劇烈的疼痛襲來,讓李旦不由得悶哼出聲。“水......水......我要水!”沙啞的聲音讓李旦自己都嚇了一跳。
高氏停止了哭泣,打了個安靜的手勢,終於在李旦再度開口要水的時候,聽明白了,趕緊拿起放在房間桌上的水杯,扶起李旦喂著。喝了水的李旦終於緩和了過來,在疼痛中又一次華麗的暈了過去,房裏響起一陣驚呼。
高氏高聲叫道:“快,快告訴老爺,淹兒醒來了,讓宮裏太醫來府給淹兒診治。”“諾,夫人”。門外響起管家長孫仁的聲音,長孫仁急忙安排備馬,來不及備馬車了,需趕緊趕去皇宮通知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