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一夜的收獲,讓蘇舒似乎發現了一個新方向。
藥老的鬥氣鞭打太過沉重,那種凶殘的方式蘇舒覺得自己扛不住,而且也沒那條件。這幫混子的力度卻是剛剛好,不至於太過疼痛,同樣也有效果。
於是天黑之時,蘇舒一如既往地前去求揍。
如此幾天後,一幫混子大概也覺得索然無趣,看到蘇舒都懶得理他,就直接叫他滾開。
恩,每當這時候,就需要蘇舒拿點錢出來增加點吸引力,或者直接爆粗拉一下仇恨了。
但是很快的,蘇舒就覺得這種方法起到的效果越來越弱了。
直到有一天,那些混子就算被蘇舒當麵問候祖宗,表達想和對方直係女親屬發生超友誼關係的意願後,那看上去極為憤怒的暴揍,已經讓蘇舒感覺不到多大痛楚時,蘇舒覺得繼續下去也沒用了。
這一連幾天沒回去,唐昕忍不住打電話過來詢問了下。
蘇舒告訴對方自己這幾天在出差,而且最後提了下自己打算搬出去住的意思,讓對方趕緊尋找接手的房客,免得房間閑置在那浪費了。
唐昕恩了一聲,說了句叫蘇舒有空回去吃散夥飯便掛斷了電話。
天色漸漸低沉下去,街道兩旁的路燈也一盞盞亮了起來。
蘇舒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塵,準備回去了。
幾天露宿荒郊野外,加上又是夏天,讓整個人是形象大變,尤其身上的衣服,牽起來一聞,酸味撲鼻。
蘇舒暗暗罵了句娘,早知如此就準備兩套替換的衣服。
一個人優哉遊哉沿著密林裏的石板小道往公園外而去,這四周一片漆黑,寂寞無聲。入耳的隻有嘩嘩的溪流聲和蟲鳴。
越來越近了,蘇舒仿佛能聞道那煙草夾雜著機車尾氣的刺鼻氣味,以及那一句句罵罵咧咧的粗口。
想到那幫人揍自己都揍得跟條死狗一般累得在那吐舌頭,蘇舒忍不住笑了。
恩,今天就“友好”地道個別,順帶檢驗一下這幾天的修煉成果!
一頭鑽出那拱門狀的植被出口,蘇舒往往常這幫家夥逗留的空地一看,不由得大感驚奇。
車在!人沒了!
他徑直走上前去,看到地上還有沒熄滅的煙頭,於是伸手用力拍了拍一輛賽摩,跟著拉長聲音吼道:
“孫子們!爺爺又來啦!一個個死哪去啦?!”
“臥槽!又是那自虐變t狂!去,黑皮、小六子,你們兩人趕緊去把這煞筆給轟走!”
馬路對麵的密林裏立時傳出一陣惱怒的叱喝。
“不是鑫哥,你看這兒——說好了我第二個上呢。”
“滾你m的!老子沒那麼快完事兒!會給你留著!快滾蛋!”
“誒——”
話音一落,便見兩條身影從密林裏鑽了出來。
蘇舒見狀皺起了眉頭。
“孫子快滾!爺爺們今天沒功夫揍你!”左邊那人很不高興地將一根鐵棍在手上拍打著,“麻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挑這時候!”
“喲!你們幾個渣滓鑽小樹林幹嘛?搞基啊?!”蘇舒一臉若無其實的樣子,心底卻是尋思著莫不是那個高中小妹真被騙了出來?
我艸!現在的小朋友真是瘋狂!
“管你媽叼事兒啊!趕緊地滾蛋!”鐵棍男越發不滿了,“再不走老子給你開瓢!”
“哎,你看咱好歹算熟人,讓哥參觀參觀唄。”蘇舒擠眉弄眼的朝二人迎上去,臉上的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滾——”
對方很幹脆利落地表達了立場。
“啊!救——嗚嗚!”
密林裏忽然傳來女子呼救的聲音,但很快被堵住了!
“喂!別人都不願意了,你們這樣搞,不好吧?”蘇舒輕蹙起眉頭。
“去你媽的煞筆!”鐵棍直接揚起,照著腦袋直接劈下。
蘇舒稍微一側腦袋,棍子直接砸在肩頭。
蘇舒是紋絲不動,倒是對麵那男子反而被棍子給震得手腕發麻。
“臥槽!”鐵棍男感覺被藐視了,再次掄起棍子又要砸下。
“不知死活!”蘇舒一手握住急速落下的鐵棍,跟著一腳將對方踹翻在地。
“嘎吱”一陣令人瘮然的響聲中,手中鐵棍直接被他給擰成了麻花。
“別!大哥有話好說!”
兩人見狀直接給嚇傻了,旁邊另一個個頭較小的男子看起來要機靈些,立馬就跪舔了。
“以前是我們不對!但我也是被逼的啊!其實我根本不想動手的!”
“對!都是王鑫逼得!我們要不動手他們就會揍我們!”另一人趕緊附和。
“嘿!你們的哥們義氣呢?”蘇舒一手將麻花棍丟掉地上,語氣冰冷道,“告訴我今天怎麼回事?!”
“這——”鐵棍男還有遲疑,那機靈小個子卻是毫不猶豫選擇了合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