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樂這話讓一家子心裏都是咯噔一下。
那一年,薑樂十一歲,小暖暖八歲,三個人販子流竄到村裏,抓了小暖暖。
十一歲的薑樂,在後山山洞,找到妹妹,和三個人販子展開殊死搏鬥。
具體過程怎麼樣,他們不知道,反正他們找到那個山洞的時候,山洞裏麵的鮮血,地麵上那兩個被扣下來的眼珠子,薑樂口中的那殘缺不全的耳朵,都給他們留下了終身難忘的印象。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村裏的人再也沒誰敢欺負無父無母的薑樂!
“拆遷款我一分不要,全給你們。果兒的彩禮錢,你們去給薑瘸子退了。”薑樂說道。
“不行的,薑瘸子在咱們那裏就是土皇帝,得罪不起,得罪不起的啊。”
“哦,那麼,我會親自找這個薑瘸子好好談談的。”薑樂眼神陰沉:“你們走吧,從今天開始,我和暖暖,和你們一家,再沒有任何關係。”
“咱們就此,一刀兩斷,再無關聯!”
這幾句話說的斬釘截鐵,鏗鏘有力,伯父心裏慚愧的要死,伯母反倒是一陣竊喜。
“拆遷款一分都沒你的,彩禮錢我們也不退,你有本事說服薑瘸子退婚,你去說的,與我無關,到手的錢,誰都甭想讓我再拿出來!”伯母簡直是要錢不要命的典型。
“好。”薑樂意懶心灰的揮揮手,再懶得和這一家多說任何廢話,就準備離開這裏。
可是,薑樂準備離開的時候,被大哥薑成功給攔住了。
“慢著。”薑成功喊住了薑樂。
“哦?”薑樂扭頭。
“小樂,是你說和我們劃清關係的。”薑成功說道:“既然我們沒有關係了,所以,今天這頓飯,是不是應該aa製呢?畢竟,這頓飯,可是價格不菲的。”
薑成功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畢竟,你也吃了不少,你看......”
薑樂愣住了。
瞧著薑成功,一臉厭惡,薑樂冷笑著說:“好的,aa製。”
說完這話,薑樂打了個響指。
遠處有服務員,畢恭畢敬前來。
“服務員,結賬。”薑成功說道:“今天一共花了多少錢?”
“先生,今天總共消費六千八。”
“我出五千,剩下一千八,找他要。”薑成功指了指薑樂。
服務生笑了:“先生,今天這頓飯,免單。”
免單?一家人愣住了。
“不免單了,收他們五千塊吧。”薑樂意懶心灰的說道。
“先生,今天您消費六千八,扣除一千八,您要付五千整,請問您是刷卡呢還是現金?”服務生來到薑成功麵前。
“不是免單嗎?”
“太子爺說免單,就要免單,太子爺說不免單,就不能免單。”
誰?他?憑什麼?薑成功怒了。
“因為他是我們餐廳的老板呀。”服務生笑眯眯的說道。
一家人愣住了,這家餐廳的老板,居然是他們眼中窮酸鬼薑樂?
薑成功一臉懵逼的刷卡,結賬,瞧著五千塊的賬單,心都開始滴血。
“爺,那麼,為這位先生準備的終身免費至尊金卡......”服務生小心翼翼的問道。
“隨便找個客人送了吧,別給他了。”薑樂說道:“以後,這家人,和狗,不得入內。”
“好的。”服務生點頭:“那麼,您準備送薑成功先生的那台奔馳......”
服務生說這話的時候,拿出一枚鑰匙,一臉為難。
“給我吧。”薑樂接過了鑰匙:“本來是想著送給他做訂婚禮物的,現在沒這必要了。”
瞧著薑樂接過的那把鑰匙,再看看餐廳外麵那台流光溢彩的黑色奔馳,薑成功一家,腸子都悔青了。
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意識到,錯過薑樂,究竟意味著,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