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倩一看他來了,眼睛都亮了,剛剛的驕橫無理瞬間藏匿,扭著水蛇腰柔柔弱弱的就要往喬言懷裏倒。
怎料喬言一個躲閃,避她不及,她險些跌倒在地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慕小姐,怎麼樣了?”喬言一臉心疼的摸摸她的頭,看著她臉上明顯的印記,心裏咯噔一下。
腹誹道,不好,厲大少要發飆了。
“疼,嗚嗚。”慕瓷搭在鼻梁上的大墨鏡,反而哭的更凶了,眼眶通紅,淚水止不住的湧下,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氣的不停抽噎,差點背過氣去。
“不哭,不哭,你男人一會就來了,阿瓷不哭,乖。”一邊說一邊把他溫柔的護在身後,她再哭他不確定她老公來了會不會捏死他。
“她男人是個什麼東西!”楚倩在一旁雙手掐腰白了她一眼,眼中的嘲諷可想而知。
喬言冷冷的輕哼了一聲,這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不行,不能讓他來。”阿瓷一聽男人兩個字立刻精神起來了,淚汪汪的大眼睛瞅著她,氣急敗壞的跺了兩下腳,撅著嘴巴祈求道。
“不能讓他來。”
“為何?”
喬言不解。
“我不要總給他惹麻煩,他會嫌棄我的……”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發的沒有底氣了。
“我嫌你什麼?我是嫌你,嫌你從未給我機會履行丈夫的職責!”
低沉渾厚的聲音刺破長空,惹得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去。
黑色卡宴幻影穩穩停下,下來了一個冷傲俊拔的男人,筆挺的西裝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深邃的眸光如一道閃電。
阿瓷躲在喬言身後,攥著喬言的衣服一直往後縮,此刻她著實沒臉見他。
厲叔叔走到她麵前,看著她紅腫的半邊臉,又氣又心疼。
側過臉,冷冽的餘光掃過楚倩那張令人憎惡的臉,眼中壓抑著無法言語的憤怒,薄唇輕啟,
“我不打女人。”
楚倩略鬆了一口氣,身體因為驚嚇過度而略微弓著。
“因為我從不自己動手。”
身後不知何時站了四五個西裝墨鏡的職業保鏢,按住她啪啪啪的抽著巴掌。
他本不願計較這些,她卻偏偏觸及他的底限——阿瓷就是他的底限。
又指著麵前那輛破了相的奔馳車,眼中的狠戾凶的嚇人,“給我砸。”
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空氣在那一瞬間凝固。
保鏢從後車廂裏取出家夥,幾分鍾的功夫,一輛幾十萬的豪車瞬間變成一堆破銅爛鐵。
之前一旁看笑話的兩個交警嚇得臉色慘白,貓著身子往後退剛要逃跑,卻被喬言一把揪住脖領,笑吟吟的說,“有這等好事怎麼能忘了你們兩個呢?”
於是乎,天鵝飯店門口傳來此起彼伏的“啪啪”聲。
“你家媳婦真護著你,果然是親媳婦,女人罵她她都沒反抗,說你一句壞話她這麼瘦弱的小身板就要跟人家拚命了。”
喬言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
厲少擰眉看著她,降低了語調,“還不過來?”
小東西垂著頭,眼淚婆娑的蹭道他麵前,委屈的不敢抬頭看他。
一隻強有力的臂膀溫柔的將她攬在懷裏,打橫抱起,塞進了車裏。
喬言眨著桃花眼狠狠剜了他一眼,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一句謝謝都不說,厲景梟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車裏,厲少一言不發,黑色跑車開的極快。
“儲物層第二個格子裏麵有藥箱。”
阿瓷動都不動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前方,思緒像是去神遊了,小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阿瓷!”他升高了音調,語氣中隱隱含著幾絲不滿。
他在跟她說話,然而她竟然這般心不在焉。
片刻,一隻溫暖的手臂像藤蔓一樣環在了他的脖頸上,屁股很不老實的越過自己的座位蹭到他腿旁邊,小嘴巴貼到他的麵頰上狠狠的啜了一口。
“老公,你方才屌爆了!”
厲少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一身冷汗,她柔軟的質感刺激著他每一根交感神經……
“阿瓷,老老實實的呆著別動!懂不懂交通規則?”他扒拉開她的小腦袋,耐著獸性不去看她,深邃的眸子目視前方,隻留給她一張俊逸的側臉。
阿瓷吐吐舌頭一臉的鄙夷,哼,假正經!
不慌不忙的收緊視線,眯著眼打量著他,粉嫩的小臉蛋嘟嘟著,軟萌的麵部動作活脫脫真人版的表情包。
“是嗎?我怎麼常聽喬少說起厲叔叔闖紅燈的豐功偉績。”
說完,還“漬漬”的一個人偷笑。
厲少鐵青著臉要憋出內傷了,這邊小家夥越說越來勁兒了。
“厲叔叔,你身材真好。”
一邊說,小爪子還放肆的在厲少大腿上亂摸,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瞅著他,粉唇嚶嚶著好迷人。
窩火吧,你咬我啊?
慕瓷再用生命挑戰著厲叔叔的“忍耐”極限。
事實證明,真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嘶……”
猛地一個急刹車,顧小姐差點被甩飛,冷不及防,後腰重重的磕在了方向盤上。
“嗷……”
他就那麼喜歡在車上做?那麼喜歡車震?
臥槽!
厲太太臉上的表情痛苦的有些扭曲,憤憤的盯著麵前的男人。
刹車之前不會先跟她說一聲嗎,這要是撞癱瘓了他可得養她一輩子。
她心裏打著小算盤,嘴裏裏小聲的犯嘀咕。
“你要是把我摔殘廢了得賠我多少錢……”
健碩的手臂擁著她,俯身放倒在座位上,眸光熾熱,薄唇抿成一道直線。
“把我的後半生都賠給你夠不夠?”
未等她反應過來,霸道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阿瓷微睜著眼睛,慌亂中碰到了空調的開關,原本清涼的空間漸漸變得煩躁,空氣中充斥著荷爾蒙膨脹的氣息。
“唔……”
她剛要說話,貝齒被他靈活的小舌敲開,男人貪婪的允吸著她的汁液。
阿瓷小手胡亂的撲騰著,她清楚的感覺到,麵前這個男人的體溫在不斷升高。
他不會在這裏就……
不要啊!
“老公,你好……”
“好什麼?”
“好生猛……”
厲少霸道的貼上來,略冷的鼻息拂過她的耳珠,薄唇輕啟,壓低了聲線在耳畔廝磨。
“剛才和在床上,哪個更生猛一些……”
“……”
她羞得花容失色,瀲灩的眸光有些迷離。
“咚咚咚。”手指敲打窗戶的聲音順著車窗飄進二人的耳朵裏。
厲少眸光驟冷,鬆開了身下的小東西,肉到嘴邊卻沒有吃到,臉上寫滿了不爽。
“咚咚咚。”惱人的聲音再次傳來。
她起身將衣服整理好,捂著臉一旁羞羞著。
“先生,請出示您的駕駛證。”年輕交警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我一向都無證駕駛。”他壓著火氣調侃道,、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目光對視的一刹那,小交警猛地一哆嗦。
“先生,您違章停車,這是罰……”話還沒說完,厲少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隻留小交警一人在風中淩亂。
不遠處,一輛黑色保時捷調轉車頭。
後車窗緩緩落下,露出一張極其好看的側臉,幽魅的眸光映著深不可測的麵孔,眼角深邃而狹長。
他抬眸,冷眼看著車裏這晦澀的一幕,嘴角撩起一抹詭異的弧度。
助理遞過來一份厚厚的檔案,翻開第一頁,上麵赫然寫著阿瓷的名字,一寸照上青澀的麵孔昔年不付。
是她的詳細資料,然而他好像對這種資質平平的女人沒姓什麼興趣。
隨意翻看了幾頁,將文件丟在一旁。
輕嗤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
“沒想到他這麼饑不擇食。”
修長的手指將車窗搖上,倚在後車座上,雙眸緩緩閉上。
黑色跑車席卷著塵土,緩緩駛離。
—
午後。
晟天大廈27層,會議室裏,氣氛格外肅穆。
兩排淺灰色的真皮沙發上坐滿了人,偌大的會議室裏竟安靜的聽得見針掉落的聲音。
“城東興建商場的項目出現了問題,招標會上有人在和我們叫板,並且出價高於我們三成。”馮老抬了抬金絲框的眼鏡,皺眉看著坐在正中央位置的男人,等著他發話,打消眾人心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