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龍派新入門弟子、燭龍城雲家之子雲起,殘害同門師兄蕭火火,雲起,對於此事,你有何辯解?”
大長老上官火高坐在刑事大堂右側,不怒自威,雲起站在大堂之中,目光掃過座位上的一個個大人物,這些人都是能夠左右門派以及燭龍城局勢的人,他深深吸了口氣:“弟子實屬冤枉,蕭火火師兄並非弟子所殺。”
在極致緊張的氣氛籠罩之下,雲起仍然保持著冷靜的頭腦,條理清晰地道:“第一,在案發當晚,弟子剛從無盡之森收集靈霧蒼狼的獸丹歸來,並往任務堂交赴任務,任務堂的於肇師兄便告知弟子,蕭火火師兄有事找弟子。弟子前往宿舍時,監控的影像晶石已被破壞,蕭師兄也被殺害,而刑事堂的魯臨師兄恰巧過來,弟子覺得兩位師兄的前腳剛過,後腳便來,未免過於巧合了些。”
“於肇、魯臨向來與我兒上官烈陽交好,雲起師侄,你的意思是上官烈陽在陷害於你?”上官火麵色陰沉,捋了捋胡須,手掌輕輕一拍桌麵,地靈境的靈力波動便散發開來。
“我沒有這樣說!弟子不過就事論事罷了,此話是大長老自己說的。”雲起不禁捏緊了袖中的拳頭,按下了心中的怒火,目光飄忽向右下首的一位執事長老,清明的眸子盡是一片坦白:“父親,孩兒所言皆是實話。”
“上官長老,此事疑點頗多,仍需再議,燭龍派的長老會、執事堂皆是由燭龍城各大家族組成,故此每家皆有一票決定權,上官長老若是固執一麵之詞,恐怕有失公允。”雲破天也是抬手一揮,同樣是地靈境的靈力波動,輕輕地化解了上官火的靈力,不過雲破天的額頭微微見汗,眼中的恚怒一閃而逝。
“本派規矩,除非本派弟子兩廂情願地上決鬥台,並且簽下生死契約,由刑事堂的人作證才可決定生死。無規矩不成方圓,人要是不守規矩,和火之煉獄的烈焰鼠有什麼區別?”上官火眯著眼睛,把視線移向蕭家家主蕭峰:“蕭長老,死的是你的兒子,你認為呢?”
蕭峰掩飾了憤恨,麵帶忌憚地道:“我還想再聽雲起師侄往下說,既然有第一,必有第二。”
“第二便是蕭師兄乃煉體二重煉肉巔峰之境,一隻腳踏進了煉體三重煉筋境,而弟子才是剛進入煉肉境不久,未必是蕭師兄的對手,而且,蕭師兄有傳音符在身,蕭長老怎麼會一點兒消息也得不到?”雲起不卑不亢地說完,目光又看向了旁邊的上官烈陽。
“第三,我雲家與蕭家雖說不上世代交好,但也無冤無仇,前些日子雲蕭兩家共同發現一處戊土之精的山脈,便一同開采,戊土之精對地靈境武者最為適用,我們兩家要反抗外敵覬覦,又怎會這個時候自相殘殺?”
刑事堂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很顯然,這個才十五歲的少年雲起,心思縝密的有些可怕!
“案發之時,現場沒有一個人證,仿佛附近的弟子都有任務,而於肇、魯臨兩位弟子矢口否認雲起的指證。”蕭峰瀕臨著崩潰,咬牙切齒地質問:“上官烈陽,是不是你們上官一家覬覦戊土之精?使出反間計,意欲搶奪資源?嗬嗬……別打量誰是傻子,雲起若是定罪,按照本派規矩,雲家也會被排除長老會和執事堂,到時候你們便可以正大光明地接收雲家的戊土之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