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猛勁，衝進車裏。關上車門，踩油門。車離弦的箭一般飛出。他嘴裏大罵：“王八羔子秋三音。你它媽的害死老子了。”
他到一家洗浴中心，狠狠地洗澡。
叫了一位搓澡工人，他對搓澡工說：“我身體上，有什麼東西嗎？”
搓澡工說：“嗯！你經常洗澡，身體挺幹淨。”
AX醫生：“我是問，有什麼東西嗎？”
搓澡工困惑，瞧瞧他，不知道怎麼回答。AX醫生笑了，他不知道該問什麼。說：“行了，你搓吧。狠狠地搓。”
十五分鍾過去了。搓澡工停了下來。
AX醫生說：“繼續搓。”
半個小時過去了。搓澡工停了下來。
AX醫生說：“繼續搓。”
“對不起先生。再搓，會傷到身體。”
AX醫生：“繼續搓。我給十倍錢。”
一連搓了一個小時，他才結束。
回到賓館。AX醫生擰開淋浴，一連衝衝了三個小時。
他給秋三音去電話，震怒地喊：“秋三音，我遇見鬼了。你過來，快過來。”
秋三音：“怎麼，遇到女鬼了，還是惡鬼啊。”
“別廢話，快過來。混蛋。”
“好。我這就過去。”
AX醫生第一次訓斥秋三音；秋三音第一次沒有威脅AX醫生。
門鈴響了，秋三音拎來了許多酒菜。
AX不客套，啟開酒喝，夾起菜就吃。顧不上菜有沒有毒，毒死總比被鬼纏上要好。
秋三音握緊雙手，哈腰思索問題。他猜想得到，事情不會順利。
“說說吧，怎麼樣了？”
“我問你，那個秋貳泰害死過女人嗎？”
秋三音：“有一個，我也最近才知道。我們家，保姆的孫女。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懷疑，美娟被冤魂附體了。”
“冤魂附體？上次，你不是說美娟轉世嗎？”
AX醫生用力搖搖頭，說：“反正，我也亂了。總之，美娟對秋貳泰有種莫名其妙的仇恨。簡直就是，置之死地而後快。”他隱瞞了遇見保安的事，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還是個笑柄。
秋三音：“你說，美娟恨秋貳泰？這不可能。”
秋貳泰雖然無惡不作，畢竟不敢對美娟怎麼樣。一來，美娟是於有江好友的孫女，二來，美娟是秋楓的妻子。
AX醫生：“我也認為不可能。可是，美娟意識中對秋貳泰恨之入骨啊。你說，這怎麼解釋？”
“難道，催眠?”
AX醫生自信地說：“不會，催眠不過是幻覺。況且，我肯定地告訴你，美娟對秋貳泰的仇恨已經根深蒂固了。牢牢鐫刻到她腦海裏了。這種恨，至少十年以上。”
秋三音：“怎麼會呢！平時，他們也還可以啊？雖然談不上友善，表麵也說得過去。”
秋三音啟開一瓶酒，牙齒咬咬瓶蓋，一口飲下去。AX醫生，雙手夾住一個酒杯，來回滾動。兩人麵色凝重，呼吸很重。能聽到心跳的動靜。
“保姆孫女叫什麼名字？”
“小淩。”
“啪——”AX醫生的酒杯摔碎了。他吃力地抬頭，閃爍不定地看一眼秋三音。說：“美娟認識那個小淩嗎？”
“不會吧。我們大家都不認識，除了老頭子於有江，他認識。”
“可是，美娟口中念叨了小淩這個名字。”
秋三音：“小淩？哪個小淩啊。”
“怎麼，有兩個小淩？”
“我女兒有個朋友，叫冉小淩。她們的關係不錯。”
AX醫生稍事鎮定。眼睛依然閃爍不定，吃力地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