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淩：“怎麼可能！我不認識你爺爺！”
秋笙：“可是，爺爺似乎認識你。”
冉小淩詫異，順窗戶望了望那輪月亮。如一把匕首一般。她想，會不會是這把匕首殺死了秋貳泰呢？她心跳，她開始怕了。
“姐姐，我怕了。”
秋笙：“怕？我知道你怕什麼。對於我來講，卻是擔心。”
“擔心？”冉小淩心領神會地抬頭，透過天棚的牆壁瞧瞧樓上。樓上究竟有什麼呢？有一個永遠見不到的人，還是永遠見不到的東西，還是永遠見不到的神秘。她始終認為，樓上有一個人。一個誰也不知道的人。
冉小淩：“你爺爺回家了，那麼樓上真就多了一個人。”
秋笙：“爺爺，他知道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嗎？”
冉小淩搖搖頭，秋笙詫異地呼吸。
樓上如果真藏匿了一個人，日久天長，不可能不被發現。那麼，於有江知道這個人的存在嗎？於有江不可能察覺不到這個人，他不怕嗎？還是，他們……冉小淩思維很亂，秋笙心裏很掛念。她們不想再思考這個問題了。
冉小淩亂，她弄不清一個問題。自己似乎什麼時候見過於有江，一個比較熟悉的地方。這張麵孔太過於蒼老了，她想，這張蒼老麵孔下麵究竟隱藏了什麼呢？一定，一定有一個不蒼老的秘密。秘密——對於任何人來講，永遠都是充滿了生機。麵孔雖然蒼老，不過，冉小淩相信，這張麵孔她曾經見過，一定見過。這張麵孔給了她一個撼動，心裏的撼動。如同嵐宇給她的印象一樣，第一麵就似曾相識。
“姐姐，我見過你爺爺。”
秋笙：“那是哪裏？不會是夢裏吧！”
冉小淩：“對，如果一定要說一個地點，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這個地方就是夢裏。”
“天啊——”秋笙將被褥蒙在頭上。
冉小淩的意識中再一次浮現嵐宇這個名字。
夜，已經很深了。她還是撥通了手機嵐宇：“你有點怪。幹嘛，總是半夜打電話。”
冉小淩：“真是抱歉。我心裏很急，想知道一件事情。”
“你說。”
“你認識於有江這個人嗎？”
“見過——”
“見過？什麼時候，哪裏，見他幹什麼？”
嵐宇笑一陣，感覺很輕鬆，淡然。
“報紙裏，我見過他的專訪特寫。”
冉小淩：“就這麼簡單。”
“當然了，就這麼簡單。”
冉小淩：“嵐宇，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你見我眼熟嗎？”
嵐宇沉默了片刻，冉小淩感受得到，他沉默，卻是在用力地點頭。他默許，用沉默回答了這個她十分關心的問題。
冉小淩：“打擾了。再聯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