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1 / 2)

十年前,她美好得像一塊璞玉。

十年後,她卻肮髒得如夜裏的魔鬼。

是他改變了她,將她親手推向了萬劫不複。

陽光很好,明媚得像十年前初見他時的時光。

那一年,她十二歲,爸爸領著一個倔強的少年對她說:“心心,這是言傾,你言伯伯的兒子,比你大三歲,以後你就叫他言哥哥。”

陽光傾瀉在如同透明的膚色裏,更顯得他的嘴唇鮮豔似血。

“言哥哥,你的嘴唇好像玫瑰。”這是她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後來她才知道,他的嘴唇,是因為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才會紅得像血。

可這位言哥哥,卻並不喜歡她這個妹妹。即使言伯伯——秦家老宅的管家,經常因為這件事情責罵他。

然而驕傲如他,總是抬起倔強的頭顱,無視地從她身邊走過。

擠在人滿為患的上海地鐵裏,韓悉忍不住笑了,笑自己太過天真,居然不明白那個少年是真的討厭自己,竟然還樂此不疲地去纏著他,討他的歡心。

他將自己從雲端裏拽下來,然後心安理得地,過著雲端上的生活,享受著眾人膜拜的目光。

他以為她死了嗎?不,她回來了,她一定會像冤魂一樣,讓他一輩子難安。

走出地鐵時,她給好友田靨打了個電話。

“你確定他在法國?”韓悉問。

“絕對錯不了,這次言氏集團與cartier的合作,雖然是言傾在媒體麵前出盡風頭,但背後負責洽談的,卻是言逸。原本言傾和言逸是一同去的法國,但隻有言傾回國的記錄。所以言逸,一定還在法國。”田靨篤定道。

“田靨,幫我訂一張飛法國的機票,我立馬趕到機場。”

“好,我給你打個九折啊。”

韓悉微笑地掛了電話,回家簡單地收拾了一下,便匆匆地趕往機場。

坐在飛機上時,韓悉望著機外的雲層,享受著這片刻的“雲端生活”。

能夠讓言逸滯留法國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先天性心髒病發作,他和言傾是雙胞胎兄弟,心髒病是他們共同的敵人。

她對言逸的印象很模糊,記憶裏,他是個不愛說話的男孩兒。他總是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因為他的身體很差,所以很多時間裏,他都是坐著輪椅的。

爸爸將言傾領回來的那天,他正在住院。所以,她很少與他接觸。不僅僅是因為他的性格,更因為他不能跑不能跳,隻能一天到晚地坐在輪椅裏。那時的她是好動的,實在沒有足夠的耐心去麵對他。

但現在,無論他是否冰得像塊鐵,她也一定要捂熱他,因為,他是她用來複仇,所挑選的最好的工具。

飛機準點地降落在巴黎機場,她抬頭望望頭頂的陽光,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早在候機時,她便查遍了巴黎治療心髒病最高端的醫院,最後,她將目標鎖定在最遠離市區的一家醫院,名為“蘇菲~瑪索”。

這是直覺,直覺認為言逸是喜靜的,所以這家最遠離市區的“蘇菲~瑪索”,最有可能是他住院的選擇。

她的直覺一向很準,在醫院外麵蹲守了三天後,果然就看到了言逸身邊,幾乎是形影不離的周衝。周衝是言逸的貼身保鏢,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離開過言逸。他出現在醫院附近,那麼言逸一定就在這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