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怎麼說呢?你說對了一半了其實,我的確是身臨其境,親眼目睹了一切事情的發生,不是“像”哦。不過我所處在的位置,他們可看不到我的,我就像鬼魂一樣--
強調一次,是“像”鬼魂一樣!不是鬼魂!你跑那麼快幹嘛?!
坐在我對麵的姑娘看著窗外,現在已經是夏末初秋了,風刮過來帶走了身體的一點溫度,樹葉已經部分染上了金黃並隨著秋風回旋著親吻著地麵。
那以後,經過了半年了。
“我始終無法當晚的事情呢,你知道有多可怕嗎?”
“呃?例如?”
林芷抬起頭來,目光對上了我的視線,我有點害羞,差點連桌麵上放著的咖啡也打翻了。這狼狽的樣子林芷一一看在眼裏,終於,她忍不住捂著嘴巴噗嗤地笑了出來。
“太好了,你終於笑了。”
“別貧嘴,”她的笑容像是水麵上的波紋,一會兒就消失了,隻剩下那張冰冷冷的麵孔,“你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隻要你現在沒事就行。”
我伸出手,想握著她放在桌麵上的手,結果卻如願以償了。
“對不起。”
“你就沒有其他話嗎?”
“謝謝你。”
“這還差不多。”她傲嬌地扭過頭,小臉上浮起了小紅暈,搭配著白皙的皮膚甚是好看。
其實在這次事件並沒有影響到太多的人,畢竟開除的職工及學生,遠遠沒有新入學的學生多。據林芷說,這次學校再次擴招,光是一個專業就有四個班。而整個年級有1000多人,體育場幾乎排不下了,所以開學典禮分了上午和下午進行,第二天看到教專業課的學院院長的嗓子都啞了。
學校的秩序已經恢複正常了,其實還缺一點時間罷了。
缺乏這個社會容納我的時間。
很多時候我坦蕩蕩地走在大路上時,心想:會不會有人認出我,然後大叫著“這不是劉壘嗎?”然後追上來發現我的存在?
盡管蔚藍的天空依然澄清透亮,陽光依然溫暖慵懶,花兒依然吐豔芬芳--
但有些事情,出現過了就一直存在,不會說某一天突然就消失成為曆史長河裏的一粒沙子。畢竟我不是曆史長河,我的心中一直存在那顆大石頭。
而慶幸的是,因為我從18歲就偷偷攢錢去買人身保險的關係,所以這件事發生以後我妹妹獲得了大筆賠償金。要知道當我看到她哭泣的臉蛋時,心裏那個懊悔啊--
“守護妹妹的笑容,是我一生的職責呢。”
我沒敢說出林芷的名字,一是怕妹妹生氣起來哭得更加慘烈,二是我一向將兒女私情和親情分得很開。隻要一天沒有娶林芷,她也不是我的家人,我對她依然有所顧忌。我即使再愛她,也不會將保險的受益人寫上她的名字。
我幾乎是砍號重練了,全世界都以為我遭遇不幸了,而我呢?樂嗬嗬地拿著假身份證,重新過著優哉遊哉的日子。
我沿著坡道走下去,今晚還要吃咖喱呢
可惡,到底怎麼挑選好的馬鈴薯呢?我壓低了帽簷,看著購物單,往街口的小超市奔跑去。
因為經曆,才會更加溫暖,林芷的在我這邊,我漸漸覺得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越來越親密,可是對我來說她成了我的全部。
過去的事情不多,我每天沿著這塊路狂奔,希望能夠忘記一切應該忘記的事情,但是總是在記憶力沉淪。
應該的,不應該的,全部想石塊砸向我,難受,窒息,痛快,誰也不能理解我心裏的無奈。
按著計劃,其實我應該和林芷在一起,然後順利的結婚。
可是我總是覺得在在克服這個之前,我絕對不輕易下決定,噩夢如潮水,我隻想把最好的一麵展現給她,其他的我一定也不想給她,我怕失去。
疼痛與寂寞時時刻刻的陪伴,呼吸急促的空氣,誰都是能夠感受到的無奈,漸漸的猛然停止,然後加速,超越。
超越,超越生命一些點點,忘記一切有關的記憶。
猛頓,她對我說愛,她對我說在一起。
漸漸的折磨,那麼些應該忘記總是在那夜突然的醒來。
歸來,歸來,不如歸去。
林芷,相信我,等我,我們會在一起。
長達一年的與時間賽跑,漸漸遺忘,在速度的改變之中,我終於看見自己,看清自我,我覺得我應該是時候和她在一起。
讓所有知道我們之前的事情。
林芷,這個讓我牽掛的名字,我絕對去親自對她說,意外的事情並不多,當我再次站在她的身邊。
我看到她眼裏的抱歉。那分明在說愛的眼裏,卻流露了無奈。
心痛,悲傷,此時此刻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一塊木頭而已,人生的經曆到這個地方總是覺得自己對不起。
林芷,真的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沒等我麼。
後來我終於知道了,妹妹告訴我,從她的眼裏她感覺到了,其實女人最珍貴的事情是時間,這麼美好的時光她等過,隻是我們的愛還是不夠。